“神学家就是研究这个的。在他之前,已经有人从概念分析层面论证天父的存在了,只是他认为,那种方式还不够完善,所以提出了逻辑分析的方式。”小让娜告诉他:“要我说,你还是去看看吧。”
“很多哲学家和神学家研究的方向,是通过语言,对词汇进行各种分析——‘逻各斯’就是语言的意思,话语里就有逻各斯。经书也说,‘太初有言,言与神同在,言就是神。’这里显然也是一样的概念。”
“但汉语没有这么复杂的格,所以也缺乏以此而生的各种花样繁多的变化与分析方式,甚至很难进行翻译和理解。我看,还是从其他方向,稍微了解下吧。”
“相对于之前的各种论证,阿奎那的这套分析法,要简明清晰的多,哪怕对于东方人来说,也是比较好理解的了。”
“汉语还真的不利于研究哲学啊……”朱文奎嘀咕道。
“本来就不是一个体系的东西。我们那边的文明,差距太大了。”郭康摇头道。
“在法老时代,埃及人就能从印度进口香料、织品,还能从英格兰和西班牙获取锡矿。这条路线,可以追溯到天兄纪元之前两千年。而同时代,美索不达米亚人也能从阿富汗斯坦获取锡,从红海到东非一带进口铜。”
“早在托勒密王朝时期,就可以和孔雀王朝建立外交,设立常驻大使。而后来,西欧贵族的宴会上,也可以请来印度马戏团,进行大象表演。可以说,从印度到爱尔兰,其实都是一个整体。他们的联系其实是很紧密的。”
“相反,要过中亚,难度就非常大了。整个亚细亚和欧罗巴,最难走的路就在这里。连亚历山大都没能通过这个地区。”
“向南也是一样。印度人很早就开始向南洋扩散,现在的交趾以南、以西,都深受印度文化影响。高棉和暹罗诸王,甚至以自己的印度高等级血统为荣,把它作为合法性依据之一。但到这里,也就停了下来,始终没有继续向东前进。”
“我们从风暴频发的南海,经过交趾以西的雨林、天竺东边的高原、亚细亚中部的荒漠,可以正好画一条线。这条线,把两边的文明分开了。我觉得,正是这种地理隔绝,形成了两种差别巨大的文明集团。”
“集团?我怎么觉得这条线东边就一个数得上的文明,其他都是它的衍生啊……”小让娜吐槽道。
“因为人家一开始就是个集团啊。”郭康辩解道:“‘中原文明’是个后人归纳的概念,其实这地方不同的文明多了去了,只不过后来都打没了,而西边没这个运气而已。”
“你想,如果库斯劳当初真的成功吞并了罗马,还稳住了贵霜故地,那西边过个几百年,估计也就剩一个了。这种事情又不是不可能,只不过这边太晚了,没练出来而已。”
“那意思是,这边文明没统一,都怪波斯人打仗太菜。”朱文奎总结道:“我感觉在古典时代那会儿,他们才是最有这个能力的吧。”
“你下回还是别说了。”小让娜决定还是制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