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阵之中,众生的咒骂之声愈演愈烈,然而,觉远禅师却始终泰然自若,毫未动摇其心志。
他目光落在被袈裟包裹的吕超身上,笑意更加深邃:“吕道友尚未归入我佛门,恐怕是对佛法教义尚未洞悉。”
“待贫僧为道友解惑释疑,讲明佛家精要之时,相信道友必然会对贫僧先前之举予以理解。”
此刻,觉远禅师并未提及吕超的官职身份,而是以佛门对俗世修行者的尊称相称,明显是在表示他对吕超朝中地位的毫不在意。
吕超闻听此言,并未赞同,反而冷笑一声:“大师今日之举,我对贵派了解已足够深入,还用得着再费唇舌么?”
他瞥了一眼觉远禅师,带着几分讥讽之意:“昔日我虽不曾亲近佛门,但观大师行事之道,竟与那些邪修别无二致。一旦相中某人,即便对方无意投身修炼,也要用尽威逼利诱之术。”
觉远禅师听到这番嘲讽,眼中闪过一道微怒之色:“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只为有缘者渡化。吕道友与我佛门有深厚因果,贫僧欲引渡你步入正途,助你跳出三界之外,你应该感激才对。”
吕超听到此话,不由得有些惊讶。眼前这位禅师看上去忠厚老实,没想到内心却蕴含着这般霸道的理念。转念一想,却又觉得合情合理:能够穿越昆仑十万重山,抵达大乾传道授法的觉远禅师,其背后底蕴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吕超试图透视袈裟探查外界情形,却发现眼前一片殷红,自己的修为尚不足以穿透袈裟所化的禁锢结界。但他仍能听见外面的喧嚣声,据此推断自己尚在京都之内。
于是,吕超索性盘腿坐下,朗声道:“出家人应守诚信,大师您这一回却是破戒了!”
觉远禅师微微拧眉,疑惑问道:“施主此话怎讲?”
“大师曾言,佛渡有缘人。然而依我看,实则是渡有用之人罢?想来今日大师不惜损及清誉,也要强行将贫道纳入佛门,定是因为看中了贫道目前在大乾王朝的地位影响力吧?”
"你意图借助我之力,实现将佛道弘扬至大乾疆域之目的,没错吧?"
外界之人闻听吕超此言,皆豁然开朗。
"可恶,这禅师竟怀有这般算计!"
"吕大人是我大乾复兴之希望,他竟欲强行引导吕大人步入佛门,此举实乃断我大乾根基之举!"
"这贼禅师,实乃可恨至极!"
"......"
法坛之上,众人纷纷指责。
觉远禅师见其图谋已被揭破,却面不改色,毫无慌乱之态。
"吕施主所言,确已洞悉我佛门底蕴,老衲欲度化施主,虽有此考量,但更主要的是,吕施主确与佛祖有着不解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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