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但总的来说,皇上很明显是偏向秦家的,那燕成王那边可就麻烦了。
燕成王府。
燕成王面色阴沉地看着大余日报。
他身形健硕,眉眼如锋,一只眼睛上有一刀疤,似是剑气所伤。
他轻轻地将那大余日报揉成一团,然后在掌心中慢慢揉成湮粉。
好一个陈宏,好一个秦家。
他对着旁边的一名男子问。
“怎么样,皇上那边怎么说?”
这男子身形佝偻,戴着斗笠帽,像是一个渔夫,但是世人都知道,这不是个简单的渔夫,他便是八节气之一,寒食,袁河。
袁河说。
“皇上似乎不打算管此事。”
燕成王说。
“这昌正善死了是小事,但是他就被这么杀了,我以后的颜面何在,你怎么想?”
袁河叹了口气说。
“陈宏只是个筑基,但是他身边有剑宗圣女秦婉莹,剑宗有那位剑圣大人在,我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招惹他啊。”
他又说。
“除了剑宗,秦家本身实力不俗,秦婉莹据说现在修为又开始恢复,不过多久说不定又能回到以往的境界,我们这些老得快入土的东西,只有被拍死在沙滩上的份。”
燕成王脸色阴沉。
这个陈宏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一个小小的陈宏,背后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
凭空出现,不管怎么调查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没有家人,没有亲属,就像是江湖上的无根浮萍,可是这样的一株无根浮萍,想要把他连根拔起,又会拽出一个秦家。
还真是麻烦。
燕成王手指敲着旁边的柱子。
“我要他的脑袋。”
袁河只是叹气。
“我答应帮你完成三件事,还剩最后一件事,如果你觉得他值得这三件事之一,我便帮你。”
燕成王看着远处。
“他又怎么值得,但我的面子值得,我要他的脑袋,这件事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那顶斗笠遮住了袁河的脸,看不清他此刻的想法,他只是又叹了一口气。
“行。”
他说完后,转过身去,背向燕成王慢慢走开。
芦安很远,远得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去过一次芦安。
芦安也很近,凭借他的脚程,只需要一天就可以抵达。
而他也没想到,自己回芦安,居然是因为一个刚筑基的年轻人。
秦家,演武场。
张跛子对着陈宏说。
“我教你一招箭法。”
陈宏好奇地问。
“什么箭法?!”
陈宏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深山出太阳,终于是盼到了这一天。
果然还是得有招式才行啊!
什么必杀火药星,什么神圣灭矢,又或者是无限剑制。
额,最后一个能算是弓兵的招式吗?但又是弓兵使出来的,好像没什么问题。
但陈宏总归是想要一些炫酷的招式的,这样打起来感觉才得劲。
就像打牌的时候不喊出“我的回合,抽卡,毁灭的爆裂疾风弹!”一样,是没有灵魂的。
张跛子说。
“这招叫神鬼拜。”
他语气淡然,拿起长弓,一瞬间,身上的气势骤然变化。
箭还未离弦,在人到靶子的两边,似乎出现了一道又一道虚影,排列整齐,左边带着圣洁的光芒,右边则是发出晦涩的低语。
但是他们都低着头,颤抖着,似乎在等待这一箭的射出。
张跛子松开了弦,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下来,神鬼皆跪拜于这一箭之下。
箭好像并不快,甚至肉眼都能捕捉到箭羽的晃动,但是这一箭射出,不管对象是谁,都避无可避。
箭落到了靶子上面,轻轻晃荡。
然后靶子碎了,化为了粉末,随风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