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了。
“这里要山有山,要水有水,地势刚刚好,野禽出没多,凶猛的野兽却鲜少,确实是一个驻扎的好地方。”秦书影点头应道。
荣骅筝听着,点了点头,问道:“你对这里地势熟悉,这里最高的的地势是哪一个方向?莫约多少米?”
“北面,距离这里莫约一千米。”秦书影指了一个方向。
荣骅筝点头,想了想,对秦书影道:“在这里带着莫要出来,我去去便回。”
秦书影也不多问,恭顺的点头。
荣骅筝看他一眼,转眼间便消失不见,虽然秦书影不是第一次见,但是还是忍不住有点怔然。
秦书影怔然了好一会儿,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觉得地动山摇,脚下的黄土有股撕裂的感觉,地上的石块震荡着,四周的树木传来了沙沙的声音,他脸色一白,赶紧的攀住身边的大石块才不至于倒下,心底却暗忖,什么事儿,难道地震了?
然而,着地动山摇的感觉并没有维持多久,一会儿便平静下来了,四周传来了阵阵惊魂未定的抽气声,接着便是吵杂的讨论声和庆幸之声。
秦书影心头也有着庆幸,幸亏埃要知道,最厉害的地震,听说脚下的黄土会咧开几百米的口子呢,站不稳的人都会被那裂开的口子给吞了去,然后再也没有重回地面的可能了。
就在秦书影惊魂未定之际,荣骅筝倏地出现在他跟前,“走吧,趁现在1
秦书影心有余悸,这会儿还没缓过气来呢,他上下打量两眼荣骅筝,眼神有些发急,“上将,方才地震了,你没事吧?”
荣骅筝摆摆手,笑得一场无辜,然而秦书影却在她眼中瞥到了狡黠成分,他一愣。
荣骅筝这时候却揪住他一袭衣袂,眨眼的时间里,两人所处的环境便变换了。
秦书影有些适应不了这个瞬间移动,脑子总觉得晃晃的,带他定下神来,眼睛扫一圈四周的时候,恰好看到旁边有好些大大的一屯屯的粮,还有粮草!
这个地方和方才敌军驻扎之地有好些距离,他还来不及惊讶荣骅筝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竟然看到荣骅筝从怀里掏出一捆东西,唇角微微翘着,接着,她从怀里掏出火柴,一擦,火苗扫向那一捆东西!
秦书影眼睛睁大了,紧接着,让他眼睛睁得更大的便是,他竟然看到她将手中着火的一捆东西一个个的扔到那些粮和粮草上去!
粮草的堆放地守卫异常严,秦书影不敢相信她竟然如此大胆,眼睛向四周一扫,守卫着粮草的几百个士兵哪里还能动,个个以诡异的姿势定着,仿佛被人点了定穴似的!
他咽咽口沫,“……上上将?”她方才不过是去了一会儿罢了,该不会就能够将几百个士兵定住吧?
荣骅筝没空理会他,眼睛沉着,目光复杂,上前抓一些燃着的草往没有燃烧的地方抛去,加速火势!
“你也帮忙吧,这里的火焰很快便会升高了,待会敌营那边的士兵看见了就会赶过来了,能烧的尽量烧多一点吧。”荣骅筝扫一眼秦书影,道。
“是1秦书影点头,加快脚步的跟着荣骅筝曾火烧粮草。
烧粮草这个主意很不错,老实说,方才秦书影是心脏跳的太快,惊呆了,其实心里是很高兴的,因为对他们大郢来说,再也没有什么比敌军少了粮草更让人兴奋的事儿了。
敌军少了粮草,要么饿死,要么撤退驻扎地,二选一。
无论哪一样,对他们大郢来说都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儿。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秦书影在荣骅筝的眼内却没有看到欣喜或者高兴,眼内还有一点隐忍,此刻她连嘴唇都是紧抿着的,都快抿成一条直线了。
“上将,这样做难道不好么?”想了想,他忍不住问道。
荣骅筝唇瓣紧抿,没有回答。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奉还。
这是荣骅筝的处事原则。
然而,或者是这些士兵都是弱者的原因吧,她觉得这原则用在士兵身上是不公平的。她上辈子可以用枪,用毒来杀掉每一个企图侵害国家利益的人,可以毫不手软,然而,面对这里只有一身血肉之躯,没什么大的心愿来说的士兵,她却有些不认。
因为,她知道,如果可以,那些士兵宁愿在家里好好带着,更两亩地也不愿意来这里冒着生命危险来打仗的。
谁愿意夜夜被噩梦惊醒,谁愿意骨肉分离,谁愿意血染盔甲?
对她来说,这些士兵都是可怜人。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做这样的事儿,这世上的每一粒米都来之不易,是凝聚了人民的血汗的,是民脂民膏;每一个人的生命都异常珍贵,她更不想成为夺人性命的刽子手!
然而,她和他们又是对立的,她有她的使命,有她的责任……
其实,鲜少人知道,她有着不输给自然的力量,地动山摇,山崩地裂不是问题,她完全可以凭借自己一人之力就将他们全数葬送在这里的,但是这么多人,几万人,她终究是不忍心,所以,唯有烧粮草了。
她真的希望这世上没有战争,希望这战争快些过去。
没了粮草,他们就不能够再度侵大郢了。
秦书影见荣骅筝没说话也不敢多话,心里隐隐也有些闷了起来。
眼看粮草烧得差不多了,咚咚的脚步声和断喝声渐渐靠近,荣骅筝平静的瞥了一眼燃着大火的粮草,对秦书影道:“走吧。”
“去哪个敌营?”
“靖国的。”荣骅筝语音颇为平静,然后一字一顿的道:“嘉华公主所在的敌营。”
擒贼先擒王,既然战争是嘉华公主提出和串掇挑起的,那么,就先结束她吧!
她喜欢边疆,喜欢军区,但是并不喜欢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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