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公子……”
此时宋思问面上的神色是杨冬看不懂的,他有些慌,却听到宋思问说,“当年我们平局,未分出胜负。”
只是,那还未开始的第三局比试就停留在了崇宁七年。
马车内静了一瞬,赶车的杨夏低声询问是否要回华医堂,宋思问说道:“回去吧,明日一早阿冬去陵阳王府去送拜帖。”
马车缓缓离开,只留一地清辉。
陆筝回到住处时已经亥时三刻了,她只觉得眼皮在打架,一路上小福子和她说了不少话,她却倚在马车内给萧祁准备的靠枕上神游天外,完全没有听清小福子在说什么。
最后也没坚持多久,头一歪,倒在了靠枕上。
下了马车后,还是小福子废了几嗓子将没睡熟的陆筝唤醒,陆筝睁开眼才知道到地了,她困倦的和萧祁摆了摆手,跟在守在院门口的莲心身后进了卧室,鞋子都没脱,倒头便睡。
莲心一脸复杂的俯身上前将陆筝的鞋袜脱了,拿帕子给陆筝擦了擦脸,又给她盖好了被子,这才出了房门。
凉亭内,隋论正与萧祁对弈,“世子棋艺又有进益了。”
萧祁只是缓缓抬了抬眼,眸色不似平日对旁人那般冷淡,他抬手又落下一子。
隋论手中捏着没落下的棋子,低声说道:“世子若是真觉得陆姑娘医术可行,留在身边也无妨,只是凡事还请世子多留心,莫要大意。”
说完,他手中的棋子才落下。
只有他们这些人才知道萧祁能活到现在有多不容易,任何出现在萧祁身边的人他都要留心。
萧祁紧跟着落下一子,用加重的落子声来回应隋论的话,隋论便知晓萧祁听进去了。
这时,萧祁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抬头看向前来给小福子汇报的莲心,小福子听完莲心的话后,便让她回去了。
“陆姑娘已经歇下了,看来今日是累着了。”小福子没当着隋论的面说陆筝鞋子都没脱,倒头便睡着了。
隋论轻笑一声,他是骑马跟在萧祁马车旁边的,自然听到一路上小福子喋喋不休的和陆筝说话,但是他可没听到那位陆姑娘回几句。
隋论又看了一眼棋局,输的毫无悬念,他将手中的棋子放了回去,顺势起身,“时候不早了,属下告退,世子也早些歇息吧。”
萧祁微微颔首,刚迈出两步的隋论顿住脚步,又道:“方才在虎鹤堂不远处停了一辆马车,是江南宋家的嫡幼子,大约明日就会有人来送拜帖。”
在从隋论口中听到江南宋家嫡幼子时,亭中的小福子心底抖了抖,小心翼翼的看向萧祁,这一刹那,小福子清楚的感觉到萧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隋论心底叹了一口气,“世子若是不想见,大可拒绝。”
说完,隋论便离开了。
萧祁垂着眸子一颗一颗的捡着棋子,动作缓慢,好看的眸子一点一点黯淡下来,不同于前几日在喧闹的街上认出宋思问,在这寂静的夜里,那经年折磨人的记忆再一次顺着宋思问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