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修炼的,有法术的,有五行的,有三奇的,也有九宫八卦的,当然还有炼丹的、画符的、收妖的、降魔的、捉鬼的、飞升的,等等等等。
只是每一种似乎都只有开篇几句话,看得人云里雾里,看完了便什么也记不得。
张弃已经很努力去看了,急得额头上的汗都浸湿了衣领,却还是看不清、记不得。
他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
“年轻人,正当风华绝代,何必叹什么气呢?”
帷幕后那个说了一句话,声音很好听,清脆悦耳、既软且糯,像是卢小玥的声音,又很像是莫愁,又比她俩都要多了一分尊贵、三分成熟,却并不失其纯真。
张弃愣了愣,双腿不听使唤了,竟自觉主动地走进帷幕,却猛然吓了一跳:一个女子,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清丽无比,温婉秀气,却是满面悲哀,眼含清泪,正一脚踏在宝塔顶层的窗台上,凄苦地看着他,然后一咬牙,纵身一跳!
“别!”张弃猛然踏前一步,伸出手去,却哪里还能抓得住这女孩的手!
“糟了!这宝塔高达数十丈,这么一跳下去,不得摔个头破血流啊!”
张弃匆忙低头,猛然又吓了一跳:怎么这宝塔下面居然不是实地,而是深不可测的深渊,一朵朵白云就在他脚下,猛烈的罡风呼呼地刮着,送来了一声惨呼:“救命……”
张弃一急,身边却哪里还有宝塔、书本,就连他自己,也已悬浮在了不知多高的空中。
“救命……”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四肢张开,朝着万丈之下,坠落了下去。
然后便一身冷汗,猛地坐了起来:晨光透进帐篷,天亮了。
当张弃走出帐篷的时候,不由得愣了一下:朝阳初升的地方,正挂着一道彩虹。
他正眯着双眼看向那彩虹,却听到一个恢宏的声音,威严地响彻了整个营地:“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你们马上将会得到一块血祭令,这令牌兼具一点储物功能,可以把你们的帐篷收进去。得到血祭令后,请立即收拾好帐篷,我们将在两刻钟以后出发!”
所有血祭者都走出了帐篷,有的衣衫不整,像是刚睡醒;有的拿着干粮正在啃,想来是在吃早餐;有的还在埋怨,似是不满没能睡懒觉;更多的则是满脸期盼,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有一身灰衣的青年走过来,张弃认得他们,据说是神奕宗的“杂役弟子”。他也不知道这些杂役弟子是做什么的,但他知道,这些人的实力也非比一般,最弱的也是气丹境。
当然,从大梁城得到功法秘笈的少年们,肯定有不少人的实力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有没有人达到气丹境,有多少人达到,实力最强的到了哪个程度,张弃全都不知道。
那杂役弟子身为气丹境,速度是极其迅捷的,如一阵风似地在人群里飘过,每个少年手上便都出现了一块牌子,应该便是那声音所说的“血祭令”了。
张弃也得到了一块,仔细看去,见它通体血红色,只有巴掌大小,沉甸甸地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平整光滑的令牌上,只刻了一些玄奥的图案,却一个字也没有。
正看着,又听那声音继续道:“一刻钟后,我们就要出发,现在,请一定做好准备!”
张弃咂咂嘴,他已经发现了,这令牌内部的确有一个储物空间,用开启须弥戒的方法就能开启,但那空间极小,高不过一尺,长宽不过两尺,就算只放一柄剑,也得斜倚着放进去。
相比他那枚“无弃戒”,这点储物空间,简直不值一提。
所以他并不打算用它来装东西,只是随便地收进无弃戒里,单独放在一个角落。
然后抬起头,整了整衣衫,吁了口气:圣之血祭,终于就要开始了。
不到一刻钟,天色阴了下来,张弃收起帐篷,却愕然发现不是天阴了,而是天空中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飞鸟,翼展足有百丈宽,就如一片厚厚的乌云,却是用金属制成的。
这飞鸟的头上、背上、腋下、尾部,不知安装了多少个螺旋浆,全都在欢快地旋转着。
飞鸟下,一道道飓风吹得人站不住脚,漫天的灰尘扬起来,引来少年们一阵阵痛骂。
“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几章是打基础的时候,成绩很不好,我也不敢多求票。不过明天过后就要进入精彩剧情了,还望大家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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