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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暖的脸色一恼,不过很快就被掩饰住了,她冷冷一笑:“荡妇?你嫉妒一个荡妇,岂不是连荡妇都不如1
此话正好说到杜韵诗的心痛处,再加上积压在心里的对于她的怨恨,她想都没有想的抬手就要删下去。
一只手抓住了她扬起的手,杜韵诗抬头去看,惊祝
萧寒的脸沉得如生铁,他看了眼被杜韵诗抓住她的纤细手腕,淡淡道:“放开1
杜韵诗愣住,简直不相信他说了什么,好歹这么多人都看着呢,而且这是爸的寿宴,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你说什么?”
萧寒的脸色更冷,一字一句道:“放开她1
何华菁连忙拉拉杜韵诗的手,小声道:“不想把杜老爷子的寿宴搞砸,就快放手1
杜韵诗总有万般不愿意,还是一点点的松开了手,但是盯着舒暖的目光却注满了恶毒的怨恨。
舒暖立即收回手,手腕上已经青了一圈,一只修长的手握住了她的手,看了看,柔声问:“疼不疼?”
舒暖的眼睛里适时的冒出两股泪花,滚了滚,硬是被她咬唇给压了下去,她摇摇头,不说话。
萧寒温柔的眼神,心疼的语气,无一不像一把刀子一般刺进了杜韵诗的心里,再加上舒暖那泪盈于睫装可怜的模样,挑得她心里的火是越烧越旺。
萧寒回头看了一眼杜韵诗,扶着舒暖离开。
“站住1
杜韵诗冲上去,伸手又要去打舒暖。
萧寒一把把她甩开,冷道:“你闹够了没有?”
杜韵诗不理萧寒,直直看向舒暖:“你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这种卖身求荣的践人1
舒暖伸手甩了一巴掌过去,怒道:“杜韵诗,你够了,别以为我不说话就当我是软柿子好欺负。”
杜韵诗捂着脸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道:“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萧寒,你看到没有,她竟然打我!1
萧寒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给她,“我看到了,给,擦擦嘴角。”
杜韵诗当然不服气,擦了一把嘴角,就要上前,扬起手,一巴掌下去,清脆而响亮。
围观的人都震惊了,似乎连呼吸都屏住了,静得很,连掉一根针都听得到。
杜韵诗看着萧寒脸上清晰的手指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萧寒,你、你……”
舒暖上前抚摸着他的脸,柔声道:“疼不疼?”
萧寒没有说话,握住她的手,转头看向杜韵诗道:“替我向谦叔说声对不起,我先走了。”
“萧寒,你站住,听到没有?站住,我要你站祝”
舒暖听着杜韵诗声嘶力竭的喊声小声道:“是不是后悔带我过来了?”
萧寒的声音淡淡的,“你不是受到邀请函了吗?我就是不带你,你若是想来,我也挡不祝”
萧寒一惊:“你怎么知道我有邀请函?”
“我知道而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1
舒暖抿抿嘴,看了他黑沉的脸色,道:“瞧你这么生气,是不是恨不得杀了我?”
“杀了你?我可不想因为你去坐牢。”顿了顿又道:“我只是对谦叔感到抱歉,毕竟这是他的寿宴。”
舒暖想了想又道:“其实,你应该庆幸的,我做的并不过分。”
萧寒挑眉看了她一眼:“都打人了还不过分?”
舒暖微微蹙眉:“你心疼了?”
“确实是。”
舒暖的脸色一变,正要开口说话,又听他道:“这么细的手腕差点就断了,我能不能心疼妈?”
舒暖的脸上不自觉的就爬上了一丝笑容。
“舒暖,你给我站住1
杜韵诗来得突然,力道又大,萧寒没有来得及防备,舒暖的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白希的肌肤上瞬间
就出现了几道指印,很快就红肿了起来。
萧寒把她拉到身后护住,扭头看向杜韵诗,眼睛里燃烧着两团火焰,声音却冷得如寒冬冰块碎掉的声音。
“你疯了是不是?”
杜韵诗此刻就像是一头被惹毛了的狮子,一副与人对抗到底的决心。
“我没有疯,是你疯了才是!是你疯了,才迷上这个贪污犯,杀人犯的女儿1
舒暖像是被人什么捅了一般,立即道:“杜韵诗,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1
杜韵诗却是呵呵一笑:“怎么,做都做了,还怕有人说吗?”说完,又大声道:“大家只知道舒局长是因为违
纪犯规被处死,其实呢,舒局他是杀人了才被判处死刑的!哦,对了,舒大小姐,你妈也是因为知道你爸杀人了才
住院的吧?”
一团火在舒暖心里憋着,烧得她难受,眼睛都要红了。
“杜韵诗,你不要血口喷人!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萧寒抓住杜韵诗,出声警告道:“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最好什么都不要说了,否则别怪我把事情做绝1
“萧寒,我知道你心疼她,可是你知道吗?你越是向着她,我就越要做。”说完,一把推开萧寒,道:“你们
一定很想知道这位和不同男人纠缠不清的舒大小姐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吧?”
沉默了片刻,有人附和道:“是啊,是啊,前段时间报纸上刚等了你和陈副市长的事情,现在你又
和萧先生出双入对,舒小姐,你和萧先生,和陈副市长到底是什么关系?”
“有人说你和不同的男人有染,是不是真的?”
“你破坏了陈副市长和他未婚妻的婚事,现在又插足萧先生和杜小姐之间,舒小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
是因为舒局被判死刑,你心里不服,所以向这个社会报复吗?”
“萧先生和杜小姐情深意笃,作为第三者插足他们的感情,不觉得心里有愧吗?”
……
舒暖看着他们一个个巧舌如簧的模样,冷笑了一声,道:“能不能让我说两句?”
众人瞬间都安静下来。13acv。
舒暖抬头看到人群外站在的一个人影,她一愣,然后微微一笑,道:“我想我一定做错了一些事,得罪了某些
人,所以他们才这么煞费苦心的编排我。今天我就把该说的都说清楚了,我发誓,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
“关于我和陈副市长的事情,我依然坚持我之前的说法,我和他只有兄妹情,绝无半点男女之情。”
有人问:“口说无凭,你要怎么证明自己?”
舒暖深呼吸一口,握了握拳头,然后挽住萧寒的手。
“因为我已经有了爱的男人。”
一片唏嘘过后,杜韵诗大怒:“你说谎。”
萧寒的眼睛只是微微一沉,看着她,并未说什么。
舒暖看向杜韵诗,笑了笑。
“杜韵诗应该知道萧先生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不然你也不会这么爱他了,既然眼高于顶的杜小姐都可以爱上
他,想要攀龙附凤的我不是更容易爱上他?”
一句话堵得杜韵诗一噎,听到底下人纷纷点头同意,她立即怒道:“不要拿我和你作比较,你不配!我对萧寒
是真心的,你呢?你是真心的吗?”
“杜小姐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我不是真心的呢?”说完,又看向众人,道:“萧先生这么有魅力
的人,相信在场的每一个女人都会为他心动吧?”
杜韵诗接口道:“果真是个狐狸精,就会妖言惑众!你以为他们都是傻子,会相信你的话?你无论怎么说,怎
么想要漂白,你也就是个破坏他们的第三者,见不得光的情妇1
舒暖的脸色微微一沉,哼了一声:“第三者?杜小姐凭什么说我是第三者。杜小姐是萧先生的女朋友还是未婚
妻?”
杜韵诗的脸色一僵,瞪向舒暖:“你什么意思?”
舒暖看向萧寒:“萧先生,请问杜小姐是你的未婚妻吗?”
萧寒看了她一会儿,道:“不是。”
“女朋友?”
“不是。”
“萧寒,你1
杜韵诗的脸色已经黑得近似扭曲了。
舒暖看了杜韵诗一眼,又问:“那我是你和杜小姐的第三者吗?”
“不是。”
舒暖粲然一笑,“萧先生,我只是你见不得光的情妇吗?”
“不是。”
“那我是你的什么?”
萧寒沉沉的看着他,目光里的幽光像是一张笼罩着她,别看舒暖面上轻松自在,心里别提多惊慌了,若不是
他的胳膊搂着她的腰支撑着她,她早就软下去了。
“你是我最爱的女人。”
舒暖已经听不到周围人的唏嘘声,她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得厉害,扑通扑通的似要跳出来了,连呼吸都困了。
舒暖平复了好一会儿,又道:“可以杜小姐说你爱的女人是她呢。”
“我只把她当妹妹看。”“”
另一边的杜韵诗则死死的握住拳头,指尖刺入了手心里都不觉得疼,一双眼睛浸满了被羞辱的痛恨。
“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也不需要你这样的哥哥。”
杜韵诗说完,看了一眼萧寒和舒暖便离开了。
舒暖松了一口气,刚动了一下,就把萧寒给搂紧了,她疑惑的视线撞进他又幽沉的眸子里。
“我配合得怎么样?”
舒暖身子颤了颤道:“还不错。”
“记得我说过的我们相互配合吧?”
舒暖本能的升起防备之心,“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就会问一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
“什么问题?”
“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吗?”
舒暖沉吟片刻,点点头。
好戏结束,观众离常
萧寒看了一眼远处的陈愉廷,揽着舒暖走出去,两人走到车边,正要上车,杜家管家冯昭过来了。
“寒少爷,老爷有请。”
萧寒动作一顿,沉默了一会儿,对舒暖道:“你先回去,我很快就回去。影,送小姐回去。”
何华菁看到远处陈愉廷,犹豫了一会儿,走过去。
“她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陈愉廷没有说话,但是从脸上的神色可以看出来他的心情一定不好。
何华菁伸手挽住他的胳膊:“你喝了不少酒,我送你回去。”
陈愉廷挥开她的手,“不用,”然后摇晃着往前走。
何华菁不放心跟着他走出去了,上车的时候陈愉廷发现她了,憋在心里的怒气一下子就涌上来了。
“这下你满意了吧?”
何华菁心里也难受得紧,又见他如此责怪自己,也喊道:“对,我是满意了,满意极了,满意你为了她甩掉
我,她却不要你。”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都是因为你。”
“你别把什么事情都赖在我头上!如果你们的感情够坚固,没有人能拆开你们。不是怪我就是怪萧寒,你为什
么就不从自己身上找一下原因?或许她根本就不爱你1
“她就是不爱我也绝不会爱上萧寒的。”
“话别说得太满了,这世间最容易变的便是人心了,套用她刚才的说一句话,你又不是她心里的蛔虫,怎么知
道她爱的不是萧寒呢?”
陈愉廷呼喊了一句:“我就是知道。”然后身子一晃撞到车上。
何华菁忙走上前:“愉廷你怎么样?有没有摔着?”
陈愉廷推开她:“你别管我。”说着,推开他,打开车门坐进去。
“愉廷,你喝醉了,不能开车的1
何华菁心急之下,拉开车门也坐了进去,还未坐好,车子就嗖的一下子驶了出去。
萧寒来到屋里,立即就感觉到里面略显低凉的气氛。
他恭敬道:“谦叔。”
杜谦荣正在喝茶,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坐吧1
萧寒坐下来:“谦叔,对不起。”
杜谦荣放下茶杯,骨瓷的杯子撞击玻璃茶几发出清脆的一道清脆的响声,随后是杜老爷子沉沉的声音。
“你还知道对不起我。”
萧寒低着头没有说话。
杜谦荣沉沉的看了他一会儿,长长吐出一口气,道:“罢了,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不过,你这次真的伤透了小
诗的心,我第一次见她哭得这么伤心。”
萧寒沉默了一会儿,道:“谦叔,你知道我对小诗的感情,如果她执意执迷不悟,这一天早晚会到来的。”
杜谦荣又是一叹:“我也是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看她那么伤心,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却也无法苛责你什
么。哎,我那倔强的宝贝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治疗好伤痛。”
“时间会抚平一切伤口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萧寒便离开了,刚出了门口,看到杜宇成从另一小道迎面走来过来。
“寒哥。”
萧寒停下来,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微微皱眉。
杜宇成笑道:“寒哥,这可是我爸的寿宴啊,你竟然让她宝贝女儿受了那么大的羞辱,爸心里一定不舒服极了。”
“我已经挨过训了,你不用再训了。”
“我哪里敢训你啊!我那是佩服寒哥你的胆量啊1说完,又打量了萧寒一会儿,道:“寒哥,你该不会是真
的爱上舒家小姐了吧?”
萧寒没有说话。
临走前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宇成,你认识査将军吗?”
杜宇成的身子一僵,愣了愣笑道:“上次去越南的时候,听维什大哥提过。”
萧寒哦一声,笑笑,转身离开了。
杜宇成看着萧寒的背影消失,慢慢松开拳头,手心里已经渗出了一层稀薄的汗,俊朗的眉眼间也弥上了一层疑
惑的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