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造谣,让小的知道了,打烂他的狗嘴。”齐大嘴满脸谄媚的对着刘老大说道,脸上的眼泪一瞬间都没了踪影。
刘老大无奈的挥了挥手说道:“行了,行了,就这一回,再有下次……”。
“哪还敢有下次啊,大爷你放心,以后你说往东我决不往西,你让我打狗,我决不撵鸡”。转危为安的齐大嘴又恢复了原先小人得志的模样。
“好了,给他松绑,回去之后去管李郎中要点药,脸上的伤好好将养,以后你呢,就搬到隔壁来吧,有事也好照应着点,去吧”。刘老大对着齐大嘴拜了拜手。
“哎,大爷,小的这就去收拾”。松了绑的齐大嘴快步的走出聚义堂,又在鬼门关前走一遭,我得小人算算命,破破煞,今天流年不利,是犯小人了怎么的,边走边摇头。
刘老大的屋子给了陈骏德养伤,自己在旁边的屋子住下了,自己最近的身体一直不好,刚喝了李郎中开的药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睡梦中脑海里重复着十来年前的事。
疼,钻心的疼,是陈骏德唯一的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皮肤火辣辣的,骨头里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咬一般,疼的难耐,痒的难忍。
“疼”陈骏德口中突然说出话来。
正在他身旁坐着的丫鬟一激灵,看着皱着眉头,满脸是汗的陈骏德说道:“少爷……少爷”?
回应她的依旧是“疼,疼”的低喃。“你快去找老爷去,跟他说公子说话了,可能是要醒了”。
“哦”这个年纪小的丫鬟急忙跑了出去。
程琳儿看着这个可能自己要服侍一辈子的人,心里满不是滋味的,想自己也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家里日子过得还凑合,只因父母早亡,自己被叔叔收留,可谁曾想在自己十几岁的时候,婶子为了给自己的儿子成亲,把自己卖给了孙员外当丫鬟,说是丫鬟,其实竟是……。今天出来买点胭脂水粉就被他们给抢来了,不知道日后会变成什么样,也不免的担心起来。
用热毛巾敷了敷他的额头,他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都高高的肿着,不知道是谁下的手。怎么这么重呢,听黑子哥说今年他今年还不到二十岁呢,比自己整整小了有六岁。程琳儿用手轻轻的抚摸陈骏德的脸,躺在床上的陈骏德突然浑身一抖,显然是碰到伤口了。
“哎呀,姐姐弄疼你了哦,”看着他红肿的脸,程琳儿有些心疼,于是俯下身来,对着陈骏德的脸轻轻的吹气。
昏迷中的陈骏德感觉到火辣辣的脸有一处变得清凉异常,舒服极了,不自觉的向产生清凉的源头靠近,脑袋向着清凉处扭动,不想牵动了伤口,疼痛来的猛烈,陈骏德浑身一僵,感觉自己的嘴唇贴在了那处清凉的源头,努力的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女人的眼睛,只是这双眼睛里充满了惊讶。
“呀,”程琳儿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瞬间面红耳赤,条件发射的将陈骏德推开在一边。
“嘶,我擦,”这下给陈骏德疼的,感觉就像有人用锤子狠狠的打在自己身上,全身的骨头由里到外的疼。
这一幕被刚刚走进房门的刘老大撞了个正着,顿时眉毛立了起来,对着程琳儿恶狠狠的骂到:“好你个臭丫头,你在干什么?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说完看都不看程琳儿一眼,快步走到床前,声音颤抖的说道:“骏德啊,你咋样了?没摔坏哪里吧”?
听完刘老大话的程琳儿吓得瘫在了地上,脑子里只剩下刘老大之前警告过她的话,一时间恐惧的泪水爬满了俏脸。
陈骏德看着紧张得要命的刘老大心里十分诧异,他怎么了,怎么突然之前这么关心我了呢,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得加点小心啊。
这时郭黑林黑子提溜着吓傻了的程琳儿往外要走,陈骏德连忙制止道:“刘大当家的,这事不怪她,是我刚才的行为有些孟浪了,是我有错在先,怨不得她,放下她吧,不要难为她了”。
“贱婢,看在骏德的面上我就饶了你这次,再有下次决不轻饶,老子告诉你,骏德是你的主子,日后你给老子记住了,不管他的什么举动,你都得受着,再敢胡作非为,老子有很多方法炮制你,听明白了吗”?
回过神来的程琳儿哆哆嗦嗦的点了点头,此时看向陈骏德的目光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刘老大回过头来苦口婆心的对陈骏德说道:“骏德,你这个时候就不应该想那事了。你身体有伤,身子弱,应该好生将养才是,那事等伤好了在做也不迟”。
陈骏德顿时无语了,自己被人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误会了自己心里别提多郁闷了,狐狸屁股没摸着,反而自己惹了一身的臊。
“对了,以后别叫我大当家的了,这么叫就太生分了。我膝下无子,又是与你一见如故。我已经跟所有人都说过了,你是我的义子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山寨的少主了”!
“什么”?
刘老大的话吓了陈骏德一跳,急欲起身之际却是牵动了伤口。也是刚刚醒来有些虚弱,受了刺激之后便又昏迷了过去。
吓得刘老大急忙喊人去叫李郎中,山寨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