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范健射光了手枪上的8颗子弹,异形依然屹立着。子弹并未给予异形致命一击,反而将异形的愤怒推向了至高点。
异形伏着身子,就像一只随时准备窜出嘶咬猎物的老虎,两只如蜜饯般大小的银色眼睛,将范健死死地盯着,范健立时感到浑身发毛,右手依然继续扣动扳机,但射光了子弹的手枪,只能发出“咔嚓咔嚓”的无奈声响。
范健的心凉了半截,面对异形,他完全丧失了抵抗能力,唯一活命的机会,就只有逃跑了。他马上放开脚步,只是刚跑了两三步,便感到后背一阵风刮过,其中带着强烈的酸腥臭味。
即使重伤的异形,速度依然快如闪电,范健脑袋一片空白,死亡气息渐浓,他本能地往侧边一跌,耳边传来了“嚓”的一声,就像叉子在铁板上划过一般刺耳,而随即钻心的刺痛油然而生,自右肩起痛入心窝,沿着身躯传到了全身每一颗细胞上。
原来范健扑向侧边的一瞬间,异形的右爪已经像5片利刀一样在范健的右肩抓过,将他的肩骨及右臂大臂刮成5片。
范健“啪”的一声摔在地上,一边痛苦地惨叫,一边不断翻滚着身体,企图逃出异形的追狙。
异形再次递出右爪,这一次对准了范健的脸孔,范健无论如何挣扎,都免不得头颅被抓碎的悲惨命运。
“这次真的要死了,真不甘心……我不想死,我还不能死,我真想见见他们,向他们问个明白……”范健眼定定地望着渐渐靠近的异形爪子,脑袋里千丝万绪。
“希望何季所说的是真的吧,即使死了也能够复活……虽然可能性不大。”范健绝望了。
突然,原本正将恶魔般的爪子伸向范健的异形,却猛地转过身,而上方,何季双手紧握那根铁杆,由上往下插向异形的身躯。
“唰”的一声,何季的铁杆仅仅插穿了异形那原本只有皮肉相连的左臂。铁杆马上被酸血腐蚀,青烟随即冒起,响起了“嘶嘶”的可怕腐蚀声。
异形咆吼着,甩动着身子,它的左臂“啪”的一声被拉断,摔落到范健身旁。这只千疮百孔的断肢,如今不断渗出酸血,地板也被腐蚀得越来越深,整只断肢渐渐陷入地板。
异形的大嘴张开,“泣泣”地流着唾液,喷着热气,颇有气得“七孔冒烟”的效果。它猛地一甩身体,那条足足有2米长的尾巴快如闪电般横扫何季。
异形的尾巴横扫的力量有多强?范健根本不用量化,从曾二牛被异形的尾巴甩得不成人形可以得出结论。他知道光凭何季一个人是绝对无法与异形抗衡的,他绝望得几乎就要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但是,只见何季轻巧地往后一退,居然毫不费力地躲开了异形的横扫。随即他大喝一声,将铁杆当成铁枪一样刺向异形的头颅。
异形摆动着右臂猛地一拨,将何季的铁杆拍飞,但何季却借力甩动另一端铁杆,“啪”的一声拍打在异形的断臂上。
异形痛苦地高声狂叫,突然一张嘴,前颚像炮弹一样弹出,正好击在何季的铁杆上。刹时间,那比水管还粗的实心铁杆,居然被硬生生击弯,何季也因此无法站稳,“卟嗵卟嗵”地连连后退。
何季突然左手往手提包一捞,随即扔出了好几枚手榴弹。看到这里,范健几乎就要抓狂,因为何季之前说已经没有手榴弹,但他居然保留了好几枚。
这么自私的人,范健恨不得他马上死在异形的利爪之下,但随即想到,如果何季无法打败异形,那么他自己也得死亡,所以一时之间内心矛盾非常。
不过,异形这次学乖了,它数次三番吃过手榴弹的亏,如今见何季扔出手榴弹,它居然一扭身躯,甩动着长长的尾巴,像打棒球一样将手榴手“啪啪啪”地拍飞。
这些手榴弹都是遥控型的,即使被异形拍中也不会爆炸。异形的聪明,使得何季一下子陷入了劣势,也使得范健的生存希望无限接近于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