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翠宫听说欢魔宗的这处宫殿,历来只容大武者居住许如山。倒是很用心,但这点虚礼,还不足以打动我”常不服心头自语,转而取出一块空白玉简,烙印神念后。交给余龙,并吩咐道。
“此玉简,有我炼丹所需的十七种万年灵药,你去岛中药坊,为我收购。每种两份。至于本尊,则先在岛中游览一番,之后会直接返回玄翠宫。”
“万年灵药?是!”余龙没多嘴,问常不服需灵药作什么。但接过玉简,却并未离去。
万年灵药,每一株,最便宜都要数万仙玉,而若是珍惜之药,卖上数十万仙玉都不奇怪的。
他余龙,区区三转炼丹师,元婴初期修为,可没有数百万仙玉去购药。
他是在等常不服给钱
“你还不去?想违抗本尊命令么!”
“老奴岂敢!不过尊主买东西要给钱啊,老奴,老奴可拿不出这么多钱”
“无妨,你直接去欢魔宗下属药坊索药,他们多半,不敢不给的。”
“什什么,尊主让老奴空手去买药这,这此地可是欢魔宗啊,可是有化神坐镇的宗门,尊主威名虽大,但若是在欢魔宗地界抢药,是不是,不妥”余龙周身大颤,他不敢违背常不服命令,但更加不敢在十宗的地界上抢药。
“你持此令去,保你无事!”常不服皱眉,一拍储物袋,取出一块黑玉令信,交给余龙。
而余龙,先是一怔,暗暗奇怪,持什么令信,去欢魔宗药坊索药,都不会有麻烦
只是他目光落在黑玉令之后,立刻狠狠一震,难以置信。
“这,这是不会错此物是欢魔宗的‘祖令’!是许如山许前辈的信物!此物,怎会在尊主手上”
“不该问的,不要多问!”
“是!”
余龙恭敬抱拳,匆匆离去,生怕再惹恼常不服。
只是心头,对常不服的崇敬,更是上升到无以复加。
持此信物,从药坊索取几十株万年灵药,绝不难!只是余龙无法理解的是,化神武者许如山的令信,为何会在自家主人手中。
传言那许如山性格孤僻,从不与任何外海武者结交,更不会将信物送给任何人,但自家主人,却得到许如山信物,这即是说,在这欢合仙岛上,自己主人无论做任何事情,只要不是捅破天,许如山都会为其庇护!
难怪自己刚刚登岛,便得到欢魔宗副宗主迎接,并入主玄翠宫原来,竟是欢魔宗化神老祖许如山,在讨好自家主人!
能令化神老怪主动讨好自家主人,不凡,不凡啊!自己跟了这么一个主人,非但不是坏事,而是天大的好事!
余龙心潮澎湃,持玉简令信而去。
常不服捏着女尸柔荑,眼光微微一凝。
十七种万年灵药,是为风信女茶花女治疗容颜所需。
五转丹药,复容丹
令余龙索药,是试探许如山的底线,看此人能容许自己,狮子大开口到什么程度。
他可以帮许如山,但许如山必须拿出足够的好处!
至少150头荒兽的性命,可不是50滴冥乳便能打发!
尤其是此刻许如山焦头烂额急如奔命,若常不服还不坐地涨价一番,好生敲许如山一笔,他便是傻子。
丹药法宝仙玉,甚至将地母之心,拿出来!
若为了地母之心,为了那化神之希望则便是冒险一番。杀戮150荒兽,也并非不可!
总之,姑且看看余龙索药。是否顺利,来探探许如山的态度吧。还有三日,三日之后再做答复!
此前,先在欢合仙岛逛逛好了。
欢合仙岛,为欢魔宗所在,占地仅不到七万里,算是一处小型悬空岛,看似不符合欢魔宗十宗之地位。
但此岛。整片岛屿,都是品质不俗的灵矿所组成!
此岛矿山密布,金灵力充沛,若修炼金系功法。速度比蓬莱仙岛快一倍不止。
欢魔海以出产灵矿而闻名,此地的法宝兵刃,也比外海其他地方品质更高,甚至,此地有不少稀世灵铁出产。听说便是凡虚级附灵灵铁,也偶有出产,而大武者级拍卖会,甚至偶尔会拍卖地玄级灵装。
外岛占据整片岛域三分之一,供外来武者歇脚。内岛则为欢魔宗弟子居住修炼之处。
外岛之上。林林总总有数万家店铺,组成大小十余个坊市。
而由于拍卖会碎界秘境,前来此岛的武者,更是络绎不绝。
沐着海风,常不服牵着乖巧的女尸,在坊市流连。
人潮之中,以金丹居多,融灵已极为少见,而辟脉武者,能来此岛,多是随同长辈前来,一见世面。
街道两旁,有不少散修,自列摊位。
似这种临时摊位,只需缴纳10块仙玉,便可获得摆摊准许。
“中品丹鼎,用以炼制三转以下丹药,只售600仙玉!”
“苦灵丹,一瓶20颗,800仙玉!融灵道友来看看啦!”
“中品飞剑,200仙玉呃,虽然有些残损,但还可以用的”
喧闹的叫卖声,让常不服忘了杀戮,忘了修行,好似回到了幼时,回到了尚是凡人之时。
外界的十余年,却是常不服的三百年三百年,足以让常不服的记忆,淡忘很多事。
海风吹拂,他散开神念,方圆三千里的风吹草动人来人往,皆在心头。
16年的凡人之身,2年的越国温情,300年的修真孤旅尽在心头,回忆。
一路走来,他的命运,好似冥冥中,被人捉弄。
只是每一次,他偏偏要违逆命运,不忍师尊死去,不忍常城毁灭,不忍素秋遇难,不忍斩去纸鹤
他不喜欢杀人,若是可以,他愿让时光,永远留在七梅风雪之间。
只是若无这一路杀戮,他也不会有如此多的情缘,不会感到活着的温暖。
他牵着女尸,默默无言,闭目立在人潮之内。
心境,却在触碰之中,缓缓升华!
元婴中期的心情,正朝着后期迈入!
只差一丝,只差一个契机!
常不服暗暗心惊,想不到,心境修为,竟在此刻,接近突破!
明明只差一丝,但无论如何,触碰不到
“差了什么差了,什么!”
他握着女尸的手心,微微出汗。眼皮下的目光,变得焦躁不安。
天空的黑雪,周遭的磁力,弥漫不清的海雾一切切,似乎都让常不服感到心烦气闷。
而一幕幕杀戮,血腥记忆,在其脑海,盘旋,令他几乎,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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