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贝卡,其实挺好的,你怎么不娶她。”
邹立诚又开始用那种冷漠的眼神看着我,“你不是你说的,我们两都是祸害,相互活该就行,何必呢?”
我咬下一口面包,花生酱的香甜弥漫在口中,可是我却恶心得想吐。
我最讨厌花生酱,比讨厌眼前的邹立诚还要讨厌。
小孩子任凭喜好做决定,大人用理智做决定,而我不能做决定。
我咽下那口面包,可我咽不下那口气。
“邹立诚,你别蹬鼻子上脸,你不要得不到冷艳,就要我来赔你。”
邹立诚扯着我衣袖,将我按在座位上,抵住我额头,“时好,不要再提她,否则……”
“否则怎么样?”我将他逆鳞摸得清清楚楚。
他慢慢松开我,那多年未见的暴戾出现在眼底,“否则,我让谢慕哪天一不小心横死街头。”
邹立诚摔门而出,我心底的恐惧又油然而生。
他说得出做得到,那不是威胁,那是最后通牒。
我自觉自己可笑,居然还相信谢慕是迫不得已,他又有什么迫不得已的,作为自己的男友却跟别人的未婚妻跑了。
世界上,没有再比这更荒唐的事了。
邹立诚新婚第二天,彻夜未归,我一夜未眠。
我就坐在沙发上等到天亮。直到听到密码锁打开的声音,我倒下假装睡着,电视里还播着早间新闻。
邹立诚替我把掉落的毛毯盖好,关掉电视,便去浴室洗澡了。
我起身,他凑近我的时候,我闻到了他那臭气熏天的酒味,一夜未归,原来是寻欢作乐去了。
邹立诚围了条浴巾就出来了,他没想到我已经醒了,他走过来想要解释:“我昨天……”
我打断他,“你不用跟我解释,你了解我的,别人碰过的,我不要,如果你出轨,那我们就两种解决方法。”
邹立诚饶有兴趣看着我问道:“哦?两种解决方法?哪两种?”
“第一种,离婚,好聚好散。”我认真回答。
“你做梦!”我猜到了他会特别激动。
“第二种,同归于尽吧。生同床,死同穴,我送你们早登极乐。”原来我也有这么一天,嫉妒使人面目可憎。
邹立诚叉腰大笑,“好。”
他认为我是在说笑,其实我是认真的。在我的字典里结婚配套的相对的,除了“离婚”就是“丧偶”。
婚礼如期举行,也不知道方便的是谁的日子。
我没有请我爸和继母,以及那个倒霉的废物弟弟。
当婚礼进行曲响起时,那扇通往礼堂的大门打开,我踏上红毯,结婚的实感才真正扑面而来。
邹立诚在红毯的尽头等着我,那一刻我曾经梦寐以求,如今却是物是人非。
“你愿意娶这位……”神父询问结束后,马上到了交换信物的环节。
神父最后一次问道:“有谁不同意,这门婚事吗?”
电视剧里,每次搅局的人都应该登场了。大门一开,一个穿着光鲜亮丽的女人出现在门口。
“我不同意!”
冷艳不愧是著名女演员,连出场时间都算得一清二楚。
一样的场景,邹立诚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