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我的错觉吗?我竟然看到了妈妈,我死前最后一个看到的人居然是她吗?
她朝我招手,说她等了我很久了。
她要我,跟她走。
“时好!时好!”江枫眠的声音,“时好……时好……
”
我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我在梦里梦见邹立诚骑着一个自行车从我面前经过,他伸手拉了我的马尾。
那是年轻人的恶作剧。
“时好,我喜欢你。”他在梦里跟我表白。
场景一变,他就一手搂着冷艳,一手把我推进水里。
我快要窒息,一个小女孩拉住了我的手。
一大片油菜花,那里站着一个穿花裙子的小女孩,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蹲下来问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的家人呢?”
“我在找我妈妈。”
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那我陪你去找吧。”我牵着她的手,冰凉得不像话,我捂住她的手给她哈气。
“你喜欢我吗?”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这么可爱的孩子,谁会不喜欢呢?
我看着她,眼泪就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喜欢啊,你这么可爱,谁会不喜欢你呢。”
油菜花田是走不完的,可我只想永远这样走下去。
“妈妈,我不能陪着你了。”她突然松开我的手,朝我挥手,远处站着的是我的母亲,她跑向她,她们两离我渐行渐远。
手术室里,我的心电图重新有了反应。
“病人脱离危险了……”
我被推入病房,昏迷了一周。
当我再次醒来,一切都归于平静。
“时好?时好!你醒了?我去叫医生!”江枫眠的声音。我缓慢地睁开眼睛,他快速地跑了出去。
医生替我检查,我慢慢坐起来,突然想到什么,我问道:“医生,我的孩子呢?他还好吗?”
医生语塞,江枫眠走过来惋惜地说:“孩子……没保住……”
我的情绪顿时崩溃,我扯掉针水,情绪激动地大吵大闹。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哭的嘶声裂肺。医生叫来护士为我打了镇定剂,我没有灵魂地躺在病床上,渐渐睡去。
我的孩子,他走了。
江枫眠好像在背着我拆什么东西,一大叠纸张的东西,应该是什么文件吧。
“离婚协议……”我看到了,“江枫眠,给我吧。”
江枫眠藏的很快:“什么东西?什么都没有啊!”
“这个是我留给他的,给我签了字,我们该结束了。”
他极力抗拒,他跑了出去,陈齐冲碰巧进来跟他撞个满怀。
“江哥,去哪啊?”
我望着窗外,心如死灰,我从鬼门关又走了一趟回来,可是阎王爷又从我身边夺走了我的亲人。
陈齐冲替我打开买来的粥:“时好姐,吃点东西吧。”
“小冲,我现在在哪?”我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陈齐冲解释道:“时好姐,你现在在海市人民医院呢。”
“小冲,你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