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毕竟是某个钱多到蛋疼的没文化暴发户买的,啧啧啧。不过也没办法,毕竟那个人跟泰迪一样,二十四小时到处发情。说不定割了说不定对他,对别人都有好处。”
“什么鬼?暴发户怎么了?这都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而且怎么就二十四小时发情了?我这么帅,站在这儿就是人型荷尔蒙好吧?”
“这些写真可都是珍贵的艺术品,我不过是为了艺术贡献了自己的一份薄力而已。”
电话对头的声音逐渐变大且嚣张了起来,宁子衡叹了口气,决定下次见面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位欠揍的朋友。
“所以你是承认自己没文化了?”把手机连上蓝牙,他开始活动有些发麻的双腿。
“艹,在这等着我呢?我和你一个学校的,怎么就没文化了?而且父不嫌儿丑,儿也不能嫌父没文化,你看我都没嫌你丑。”
两人开始了日常互喷。
……
经过十几分钟的互喷之后。
“行了,行了,今天不是来说这个的,你写到多少了?”举白旗投降的陈诚开始转移话题。
“70。”宁子衡看了眼地上那张戳满了眼但是啥都没写的“白”纸。
“还挺快的嘛,本来我感觉你应该会持久一点。”陈诚语气里带着诧异。
“切,没事我挂了。”每次陈诚用某些奇怪的词语时候,各方面都很纯洁的宁同学就会选择拒绝交流。
“等下,等下,最近这段时间我要去把Origin的灯光系统改进一下,也不排除重新装修的可能。
如果你还要呆一个月,我们到时候碰个头,哥带你去玩玩极限运动啥的。”陈诚一听他要挂,立马开始说自己的目的。
“呼,呼,再说吧。”沙袋被宁子衡打地砰砰作响。
“那到时候再联系吧,再见了嗷,乖儿子。”陈诚乘机又开始说垃圾话。
“爬远点,傻X。”自诩绅士的宁子衡终于还是没忍住说了脏话,陈诚立马挂断了电话。
摘下耳机之后,宁子衡继续对着沙袋猛烈输出。
……
等到宁子衡再下楼的时候,室内的风格已经完全变了。
整个酒吧从白天的高雅变成了现在的潮流。
但就是这么一个散发着迷离色彩的空间陈诚还要再改进,而且按他的性格,大概率还是那种全部扒掉的改进。
“这就是有钱人的乐趣么?”宁子衡想到了这家酒吧的盈利状态,然后摇了摇头。
楼下已经有人开始喝起来了。
Origin是清吧,没有蹦迪也没有DJ,来这里的客人都是听歌顺便喝酒聊天的。
“哇哦,宁来了!”一个大叔看到他之后,夸张的欢呼了一声。
不少熟客都开始和宁子衡打起来招呼。
这里的客人之前大多以国人为主,而当他有一天吃撑着没事唱了一晚之后,来这里的外国人就越来越多了。
毕竟在哪喝不是喝呢,在这有好的歌手而且环境也挺不错的。
向几个熟客致意之后,他拎着从三楼拿下来的吉他坐上了舞台正中间的凳子上。
正准备开始呢,又是“叮铃”一声,从门口进来了两个遮遮掩掩的妹子。
被打断的宁子衡一眼就认出了是下午看海的那两个人,所以他只是撇了一眼,就没有再看向她们。
……
坐下来之后,稍高的女孩伸手拉了拉旁边文艺少女的胳膊。
“欧尼,那不是下午遇到的那个人么?”虽然嘴上喊着欧尼,但是动作却一点也不客气。
“呀,智妍,看到了,我又不瞎。”
孝敏只能翻个白眼,然后看着台上已经开唱的那个人。
从国内唱到国外,从热门唱到小众,从华语唱到西班牙语,从摇滚唱到抒情。
客人们一边听着,一边聊天,偶尔听到自己喜欢的还跟着唱两句,整个酒吧都沉浸在轻松的气氛中。
几个视线就一直没离开过他的妹子们听得呼吸都紧促了起来。
“歌唱的好,颜值又高的离谱,如果能再热情阳光点,就太完美了。”在下面忙着给客人送酒的李欣感慨道。
这也是李欣会叫他“镇店之宝”的原因。
不过想想冷淡点也好,最起码那些不停抛媚眼的“狐狸精”也得不到。
一旁帮宁子衡手机打开录音的沐雨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在又看了一眼台上的那人之后,也恋恋不舍得去招呼逐渐多起来的客人了。
另一边。
“哇,西方的女孩都好大胆啊,你看你看,又上手摸了。”智妍看着上去递纸巾还顺便摸了他手一把的女生说道。
她也想……咳咳,她觉得这样不好。
看着有些为难,但还是礼貌性微微退让的宁子衡,孝敏不自觉露出了一个笑容。
“欧尼,你犯花痴了?”智妍小声的说了一句。
发现她的欧尼没有理她,于是悄悄喝了一口孝敏杯子里的紫色液体,然后瞬间好看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你不能喝酒,而且,有你这么说欧尼的么?好好听歌。”孝敏抢回了酒杯,弹了忙内一个脑瓜崩。
今天已经不知道是她第几次翻白眼了,这个忙内真的一点都不让她省心。
“我已经成年了,为什么不能喝?”揉着额头的智妍嘟囔着,虽然她确实不喜欢,但还是要犟一下。
……
欢乐的时光很短暂。
在又收了一个夹着奇怪纸条的小费之后,连着唱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宁子衡准备收工了。
“最后一首。”轻轻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他对着话筒说道。
嗓子真的受不了了,旁边忙碌的两人送水都送了几次了。
“别啊,这才八点呀。”最开始起哄的大叔不满地说道。
“是啊。”其他客人也开始跟着起哄。
“弗兰克大叔,一个人唱歌很累的,要不你来唱。”
和这群热情的老顾客没那么多隔阂,宁子衡有些无奈得说道,甚至都准备把手上的吉他递给他。
“那算了,我怕大家打我。”台下的大叔缩了缩脖子。
“那不就行了?最后一首,Gal……”
重新坐下来,宁子衡的话还没说完,酒吧的门某人大力地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