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仁明白叶耀宗痛失爱子的心情,是以未曾打扰他,让他先发泄一通。
等到感觉差不多了的时候,他才沉声开口:“叶丞相,令公子遇害,实在是一件悲痛的事情,但是现如今他已经死了,而锦溪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你身为她的父亲,一点儿关心都没有,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
闻言叶耀宗这才终于抬眼看向叶锦溪,见她衣衫破碎,发丝凌乱,一双眼睛哭的红肿,本就安景仁抱在怀中,说不出的可怜委屈。
见状他皱了皱眉,问出的却是——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儿为何惨死于此!”
依旧对叶锦溪没有丝毫的关心。
对此安景仁刚准备发作,叶锦溪却是悄悄的制止了他。
“这件事由我处理,你无需插手。”
于是安景仁只能将到了嘴边的质问咽了回去,冷着声音道:“自然是有人杀了他,难不成还能是他自己想不开自杀了不成?便是如此,也不应该死在锦溪的屋子里面,平白的脏了这里的地界。”
“安景仁!你说话注意一点儿!”
原本叶耀宗不敢对安景仁不敬,只是听到他这般说话,当真是心中愤怒,加上对于叶俊杰的殒命的悲痛,使得他也不管不顾起来,“我儿已经丧命,你若是还有点儿良心,便不该说出此等刻薄的话,莫要辱没了镇南王府的名声!”
闻言安景仁怒极反笑,冷嗤一声道:“没想到相爷竟然还关心我家的名声,当真是费心了。只是我看你有空还是先管管自己府上的人,看看究竟是因何,竟然能够让贼人这般轻易的闯入,莫不是其中有内鬼,还是你相府疏于管教!”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难道相爷听不懂吗?”
冷哼一声,安景仁俊颜上布满了寒霜,毫不客气的嘲讽道,“原以为相爷饱读诗书,如今看来,此事倒是有待推敲了。”
“你——”
被他当众讽刺,叶耀宗只觉得老脸发红。
但是方才仅有的勇气都已经使了出去,现在面对着安景仁,却是大气都不敢出。
咬了咬牙,叶耀宗终于愿意正眼看向叶锦溪。
结果一开口便是质问——
“你这个逆女,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与杰哥儿起了争执,然后你便杀了他!我一早便知你心狠手辣,不是个良善之辈,但是没想到你竟然连自己的手足都不放过,如此狠心,当真是该死!”
听到这话,叶锦溪不气反笑,只是眼中的泪水却又再一次决堤:“父亲自打进门以来,未曾对我有过丝毫的关心,也曾给过我一个正眼。如今与我说的第一句话竟然便是指责,当真是可笑至极。原来在父亲眼中,我便是这样的一个人。那您为何对我的模样视而不见,难道我多么狼狈您看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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