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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丞相说这话当真是好笑,难道你就不觉得可笑吗?锦溪才刚刚脱困,而你从始至终,对她一丝一毫的关心都没有,有的只是羞辱,辱骂,和迁怒。今日的事情,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而你却觉得她是加害者?叶丞相的所作所为当真是令我感到刮目相看,如此奇事,来日我定然要禀告皇上,让他也听一听,看看这件事究竟是谁对谁错。”
听闻安景仁要将这件事捅到皇上面前去,叶耀宗当时便慌了,连忙摆手拒绝:“不行不行,此等乃是家丑,怎可外扬。世子,这是我们的家务事,老夫自然会妥善的解决,你便不要再插手了好吗?”
若是被皇上知道了,那他投靠三皇子的事情岂不是也要露馅了,到时候可如何是好。
所以绝对不能捅到皇上面前,不然他这个丞相只怕也就做到头了。
见他态度总算是有所好转,安景仁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不告诉皇上也可以,不过如今锦溪受了惊讶,难以恢复,这几日我便留在这里照顾她,一直到她痊愈为止。这样小小的条件,我想叶丞相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我……”
叶耀宗倒是想要拒绝,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相比之下,倒是安景仁的条件更容易一些,至少想对他而言,还是更加的安全一些。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叶耀宗最终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你既然是溪姐儿的未婚夫,留在这里照顾她也是应该的。如此此事便随你了,我不管了。”
“多谢叶丞相体谅。”
安景仁朝着他拱手行了一礼,姿态有礼,早已不见了方才的犀利模样。
果真是在叶锦溪的事情上,他才会像是刺猬一样,竖起全身的刺。
咬了咬牙,看着身躯已经在逐渐变得冰冷的叶俊杰,叶耀宗又忍不住一阵心酸,老泪纵横。
“来人啊,将大少爷和兴旺先行收敛了。”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在地上躺着。
还是早些入土为安的好。
下人们手脚很快,当即便找来草席子,将他们的尸身装殓了,匆匆的抬了出去。
叶耀宗临走的时候,再次看了叶锦溪一眼,眼眸中的愤恨未曾有丝毫的消退,显然在心里还是将这件事算在了她的头上。
对此叶锦溪却是已经看得很淡了,完全没有将他的意思放在心上。
有些事情一早便已经知道了结果,如今再去纠结那些事,当真是没有什么必要了。
越计较,越伤心。
“今日的事情,所有人都不许透露一个字出去,但凡被抓到之人,也不用赶出去了,直接杖毙,不容求情。听到没有!”
“是,老爷,小的们记住了!”
见状叶耀宗这才带着已经苏醒过来的紫盈快步离开。
这个院子他当真是再也待不下去了,脑海中总是回荡着叶俊杰惨死不瞑目的样子,只觉得后背一阵阵的发凉。
如今他当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彻底的失去了他最宠爱的儿子,相府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