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段幽冥轻轻抚摸了一下胸前满是血迹的衣服:“为了记住这耻辱,过会儿下手也就不会太过犹豫了。”
“呵,那我们现在要开打吗?”
“不急,说好的子时开战就一定要等到子时,我向来都是很守时的人。”
“也好,那待会儿见,不送。”严王从始至终都带着淡淡的笑,但在段幽冥转身离去后脸色却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司徒玉洁见到严王的变化觉得有点纳闷:“小混蛋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严王微眯着双眼深吸了一口气:“我可能连最后的一点优势也没有了。那孙子身上的伤明明还没好,但体内的力量却好像已经恢复了大半。这样的话我即便想打消耗战拖死他也没机会了,甚至我可能一个照面就惨败在他的手下,换了是你心情也会不美丽吧?”
司徒姐妹听罢也是久久不知说什么好,黑熊也叹了口气:“难道真的就没人能灭一灭他的威风煞气?”
而段幽冥在走过擂台转角处后则悄悄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瓷瓶,从中倒出了一粒金色丹药,口中还在喃喃自语着:“第三粒了,等子时一到这三粒返照金丹应该就能完全发挥效用了吧?我就不信实力恢复到巅峰状态的我还战不倒一个强弩之末的严王!即便只有一个小时也足够了。严王小杂种你给我等着,不管是司徒玉洁还是司徒冰清,都是我的……我的!”段幽冥低吼一声吼猛地将丹药吞下,而原本有些萎靡的神色居然也因为这一粒丹药而慢慢恢复了常态。
等待的时间总是显得很漫长,距离子时正剩下半个小时了。严王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找了个垫子在上面盘膝而坐,努力将慈悲盾印与分骨裂魂诀的功法调整到了最佳状态。待会儿一战不管如何都要取胜,如果再输了自己该怎么面对司徒玉洁?以后在段幽冥面前又怎么抬得起头?
严王此时的压力出奇的大,甚至打算一开场就直接施展慈悲骨印,但若是这招失败自己就完全是任人刀俎的鱼肉了。
左思右想却还是没能有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法,而在此刻严王也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实力可能未必会比计谋重要,但如果不是大智近妖的存在,能正面战胜对手要靠的还是实力。那么在与对手相差整整一印实力的时候,该怎么弥补?
严王还在闭目沉思间,午夜的钟声已经敲响了。绵长而洪亮的钟声响起在众人耳边,随后所有人都沸腾了,都在等待着今晚的主角能快点登场。
严王缓缓睁开了眼睛,脸上看满是冷静之色。听到钟声后不紧不慢的走向了擂台,但每走近它一步心中也就沉重一分,这场看起来怎么比都会输的战斗,真的还有扭转的机会吗?
段幽冥此时已经先严王一步站在了台上,看上去精神精神气色都是极佳。不过身上那件染血的礼服让其看上去多了几分狼狈,跟严王裸露的上身一对比倒是相得益彰。
严王在踏上擂台的一刻手上已经多了那把裂魂骨刀,而段幽冥的长剑也已出鞘,上面的符文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奇异的光芒。两人相对而立却都没有动手,只是静静看着对方都希望能找到那么一丝破绽。而台下的众人此时也是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都希望能看到一场精彩的战斗。
两人沉默良久后段幽冥突然一笑,用传音入密的方式只对严王说道:“严兄,这里毕竟人多眼杂,不如我们都不动用其他力量,只是单纯较量招式如何?”
严王眉毛一拧有些诧异,按理说五印打四印只是片刻的力量压制就能解决的事,但现在段幽冥居然主动放弃自己实力上的优势而选择这种方法,难道他脑子进水了?
段幽冥服用返照金丹的事严王自然是不知道,但段幽冥自己却是清楚的很:三粒返照金丹最多只能让自己的体力恢复到巅峰一个小时,如果剧烈消耗的话这个时间还会短上许多。从前几次与严王交战的情况来看段幽冥已经知晓,严王之所以能在自己手下撑住靠的无非是他变态的防御力,至于招式方面简直是差的不能再差了。对付这样一个人如果从开始就全力进攻必然会让他有所防备,还不如让他有种较量招式的错觉,等自己有机会攻击到他的时候再动用昆仑仙法一剑将他斩杀,到时候跟具尸体还分什么输赢胜负?
严王自然是不知道段幽冥的这些想法,但一看他嘴角的那抹阴笑也猜到绝对不可能是发扬风格让着自己。随后也是冷冷一笑道:“段兄这还真是为了小弟着想,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推辞了,进招吧。”
段幽冥得逞的一笑,手中长剑一舞便想斩向严王,但就在即将触碰到严王的身体时却已经被严王的骨刀架住了。严王连退几步后冲着段幽冥摆了摆手:“你先等下。”
段幽冥眉间闪过一丝高傲:“怎么,严兄这是打算认输了?”
严王很是鄙视的斜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一到晚上就喜欢做梦?老子只是突然想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严王说罢从赤血灵晶中翻出了那半套残破的铠甲将其再次穿在了身上,双手中倒拖那把足有一人高的巨剑,目光炯炯的盯着段幽冥道:“老子都忘了自己身份了,我现在赌上骑士之名向你挑战,同时也警告你丫的:老子保护的公主,不是你能染指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