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王心中诧异面上却是极为平静,淡淡哦了一声道:“那人是谁?他说的宝物又是什么?”
雷鸣儿意味深长的看了严王一眼:“他是谁我不知道,你身上究竟有什么宝物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消息绝对不会只在我落雷族传开。”
严王听罢脑中便陷入了一阵空白,雷鸣儿这个消息无异于是一个炸雷。若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那只要自己在昆仑派一露面立时就会成为被围攻的众矢之的,倒是不要说去从昆仑掌门段无影手中抢夺尸珠,即便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个问题。
雷鸣儿见严王这样淡淡一笑道:“不过严王大哥也不必太过担心。据我所知这个消息最多只是在蜀山剑宗和昆仑派有流传,其他一些小门派并没有得到通知。不过那个透漏消息的人从始至终都不肯露出真面目,所以这一切的真实性也有待考证。说不定这就是其他两派弄出的阴谋呢?不管谁跟你拼个两败俱伤,剩下两派都会在斗宝大会上占上一些优势。因此我们三派之中虽然各有心思,但也只能按兵不动了。”
严王没想到雷鸣儿会这么坦率,不觉也有些诧异:“照你说来的话你落雷族中曾经应该也有杀我取宝的念头,为什么你现在又把这些都告诉我?”
雷鸣儿漫不经心道的梳理着额前的发丝:“很明显啊,因为那也只是曾经罢了。为了一件虚无缥缈的宝物去得罪你一个你这样的对手,不值得。”
严王故作夸张的一笑:“是吗?那雷大小姐还真是抬举我了,我实力真的只能算一般而已。”
谁料雷鸣儿却很认真的摇了摇头:“如果我有把握杀了你应该早就动手了,现在你依然活着就代表你还有让我忌惮的地方。”
“嗯,感谢你的坦诚。”
“不客气,如果等我觉得我能杀了你的时候我会动手的,我的确对那人口中所说的宝物很感兴趣。”
严王面对雷鸣儿觉得有些头疼,但突然却又觉得事情不可能是表面上这么简单。不久前自己杀了奇毒门弟子几乎也是第一时间就被人发觉了,现在又被人散播这种对自己极为不利的消息。难道暗地之中真的有人在对自己捅刀子?真有的话那人又是谁?
严王沉思间雷鸣儿突然又说了一句:“严王,逃吧。”
严王一愣:“我为什么要逃?明天可就是斗宝大会举行的日子了。”
雷鸣儿脸上没有一丝玩笑之意:“让你逃就是为了离这个大会远一些。不管这次的胜者是谁,斗宝大会结束后三大门派的人都不会放过可能得到宝物的机会的。你能想象自己被修真界顶众多尖门派的人追杀的场景吗?想不到就用力想,否则等到被杀了就就没那个机会了。”
严王的头此时低垂着,雷鸣儿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现在的严王并未觉得多畏惧,反而语气极为轻松道:“那就等这大会结束后再逃吧。”
雷鸣儿满脸的诧异:“你真的觉得自己有机会在三大门派的联手抓捕下逃脱吗?”
严王缓缓抬起了头,脸上有一丝不加掩饰的讥讽:“前提是你们真的能联起手来。”
雷鸣儿瞬间眉头皱在了一起:“为什么这么说?”
严王看了雷鸣儿一眼:“你是落雷族的人,你没对我出手;剑斩天是蜀山剑宗的,他也没对我出手;段幽冥这个昆仑派掌门的孙子倒是出手了,不过被我真给打成孙子了。既然如此的话我是不是有理由相信,各怀鬼胎的你们不可能那么齐心的一起对付我?”
雷鸣儿刚想说什么却被严王摆手打断了:“还有,你说斗宝大会之后我会面临三派绞杀,但在我看来这肯定不会成为那时的首要事件。无论是昆仑再次保住修真首脑的身份还是被你们或是蜀山剑宗篡位成功,剩下两派恐怕都不会善罢甘休吧?到时候谁还会有心思来为了一件不知是不是真的存在的宝物来找老子麻烦?”
雷鸣儿愣了,自己的考虑好像真的没有严王周全,如果斗宝大会之上落雷族真的险胜与昆仑和蜀山剑宗,那父亲还可能再分心派人去杀严王抢宝?可能性着实太低了一些。如此说来的话,严王此去难道真的就是安全的吗?
严王见她不再说话微微笑了笑:“我知道你是好意,不过有些事我逃不掉,也没想过要逃。就算这次前去的真的时运不济死在那,也只是我命不好,不会后悔的。”
雷鸣儿盯着严王好半天才低声说道:“像你这种一切都只相信自己的人也会信命这种东西吗?”
“偶尔也会信。”
“偶尔……是指什么时候?”
严王一口将半凉的茶水饮尽后擦了擦了嘴角的水渍:“这个叫严王的恶鬼魂飞魄散的时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