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雅间内上来了许多女子,红衣绿纱,薄如蝉翼,若隐若现,不得不说,这些女子的分寸把握的极其的好,既不让你多瞧一分,也不让你少看一寸,欲探那两块红布之下的旖旎风光,得以钱财开道,否则行不通。
段三郎端坐在梨花凳上,倒了一杯茶水,却也不喝,就抬在手中,不住的把玩拿捏,赏了好几眼后,直接道:“一三五七,留下!”
好家伙,段三郎五百多岁的高龄了,竟然还是这般如狼似虎,上来就点了四位。
惊为天人的人,段三郎又道:“换一批!”
老鸨子也是一愣,对段三郎多看了一眼,不自觉地的瞥了眼段三郎的裤裆,“啧啧、啧啧啧。”
几番下来,段三郎又挑选了几位女子,共是七八名。
段三郎拱手拜别的徐秋,说了一句:“一路来,跋山涉水,舟车劳顿,段某人有些乏累了,这就先行去休息了。”
徐秋笑,没做声。
期间,徐秋发愣不解,肩头的鳖三一字不发,难道这些女子他都瞧不上眼么?段三郎走后,又换了几批。
老鸨子脸色有些疲待了,“弄云楼的姑娘就这些了,余下的有些本事的都在画舸之中了,公子可要去画舸再看看,那几位姑娘听说了公子来了后,早是按奈不住了,要给公子吹箫听。”
鳖三忽开口,毫无征兆,他道:“这些妖艳贱货,丑陋至极,怎能入的了本尊的眼。”
老鸨子一听这绿头鳖竟能口吐人言,惊的往后撤了两步,不过也就两步罢了,毕竟是在床榻上摸爬滚打了许多年,见过不少的风浪,只见她面露为难神色:“这...”
“不过...本尊瞧你不错,本来想多选几个,不过几番瞧下来也就只有你最深得我心,罢了,就你了,本尊今夜就要你。”
徐秋当是听错了,呆愣住,迟迟回不过神来。
老鸨子脸上的腻子是层层叠叠,可能几十年前也算得上是一位小有名气的头牌,可眼下,徐秋委实不敢恭维,旁的不说,就看她那圆滚滚的腰肢,徐秋就饱了大半,此处自然是没有贬低的意思,徐秋不过是佩服鳖三兄的口味罢了。
妇人方才还是两手插腰的倚在门框上,可自打听了鳖三的这么一句后如坠云雾,愣是半天说不上话来。古人有云,“擒贼先擒王”,实在没有想到鳖三兄将这道理给贯彻到了青楼之中,一眼就相中了六七十的老鸨子。
老鸨子脸色有些不喜,并不是说她的性子不好,这事不论搁在谁的身上怕都是难欢喜的起来,与鳖共舞,怎舞?
徐秋一瞧老鸨子这幅脸色,就知晓时机到了,忙传音道:“鳖三兄,你瞧这女人脸色泛青,恐怕难办呐。不过,徐某人有办法,叫她心甘情愿与你待上一夜。只不过么...”
“但说无妨!”
“事成之后,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甭说一件,十件事都可!”
徐秋等的就是这么一句话,听见了鳖三应下了之后,瞧他急不可耐的模样,忙从袖里取出了一叠草纸,这一招师从楼三千,鳖三一愣,他见老鸨子见了这么一叠草纸之后,神色大改。徐秋重重一拍,将一叠草纸丢在了床榻上,他瞧了一眼老鸨子,并没有说话。
“公子,你这是何必,方才我不过是有些惊讶,许多年没遇见这事了,难免有些不适应,她们熟络的手法,我也生疏了许多,怕怠慢了这位鳖爷,嘶...就是不知鳖爷可怀记在心了?”
鳖三一听,喜上眉梢,敢情这风尘女子只看重钱财,他忙背过身去,不晓得在翻找些什么,忽的,只见他一爪丢出了一叠钱来,叫老鸨子神情大变,徐秋也是,这可是实打实的钱呐,鳖三兄,真是舍得!
鳖三一跃,落在床榻之上,徐秋识相的扣门而出,只在出门时隐约听了鳖三兄一句:“玉人何处教吹箫,会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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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云楼,拐角处。
徐秋一人喝着哑酒。
楼三千不晓得去了何处。
段三郎正挥汗如雨。
鳖三估摸也在行鳖水之乐。
徐秋,瞧着过往的每一个人的过往。
有人挥钱如纸,有人家中还有老小,有人功名考取不得,借酒浇愁。
不过这些都与徐秋无关,瞧瞧罢了。
迎面来了一名女子,面轻纱,步子轻缓。
她端起一杯酒,走近了,与徐秋碰了一盏,她说:“九山十六江,公子记得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