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霍戈喜道:“如此甚好,此次领军的校尉是向将军之胞弟向充,与乃兄一般忠于陛下。将军可速将贵属请来,向校尉定能设法瞒过张嶷带入宫中。”
“好。”我便收好诏书,高声喊道:“安国。”
关兴答应一声,便推门而入,见赵舒与霍戈并肩而立,不由一愣,旋即道:“先生有何事吩咐?”
赵舒道:“你速去将叶枫叫来,我有急事找他。”等关兴出去,赵舒又问霍戈道:“那姓严的大夫是什么来历?”
“这个卑职也不甚清楚。”霍戈道:“关张二位将军去世之后,陛下久病不愈,宫中群医无策,只好出榜求医。后来法正推荐此人,刚开始陛下还是颇为忌惮,那姓严的也确实厉害,药到病除,陛下的病情大为好转。可是后来只要一,两日不服用他的汤药,陛下的病情便又有反复,比之前却是更为厉害。现在想来,便是法正想借此控制陛下。”
与法正一起迎刘备入川的张松,孟达,彭漾等人皆死,法正自己也不得不铤而走险,刚好赶上刘备病重,又遇到这么一个医道高手,居然真的把刘备这一代枭雄,玩弄于鼓掌之上。现在只要能将刘备从药石中解救出来,振臂一呼,那一众川系将领也未必全部跟着法正造反。赵舒又问道:“法正矫诏之事,朝中众臣就没有人知觉么?”
霍戈道:“陛下龙体一直欠安,法正又多加防范,宫中虽然是禁军守护,宫外却是车骑将军李严的部曲,消息根本传不出去。臣下要觐见陛下,法正都在一侧坐陪,陛下介于药物,也不能直斥其非。”
赵舒警觉地看着霍戈,问道:“那你今日如何能出来?”
霍戈急忙解释道:“将军以为那五百禁军是随便调拨的么?全是外城守卫,深宫之事能有几人知晓?即便是向都督也不全然知晓内情。陛下身边之人,也只有卑职悉知法正为恶。”
刘备也不敢当真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一则顾及颜面,二则也怕法正狗急跳墙。赵舒点了点头,又道:“成都方面一直是由孟起与吾互通消息,此次为何派你前来?莫非陛下觉出孟起也不可信么?”
霍戈一愣,道:“陛下并没有这个意思。不过现在陛下四面楚歌,能十分信任,真心托付之人,也的确找不出多少。”
倒也亏得他能相信自己。可是刘备凭什么就那么信任自己?难道是病急乱投医?赵舒正琢磨不透,又听外面家将禀道:“先生,门外有人求见。”
该来的都已经来了,还会有谁?赵舒大声问道:“有没有问是什么人?”
“他自称是汉中镇北将军的属下。”
赵舒看出霍戈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便笑道:“吾知道法正图谋不轨,恐孤掌难鸣,所以派人联络了魏镇北一起共谋此事。”心中却暗想,魏延,你还是要来趟这淌浑水?赵舒与魏延之间的关系,举朝皆知,朝上发生如此大事,赵舒与他联络共同商议,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情。霍戈抱拳道:“既然将军有客,卑职宜当回避。”
“恩。”赵舒点了点头,指着屏风道:“就委屈你了。”若不让霍戈听得我与汉中来人的谈话,不知道他回去又会怎么向刘备禀报,现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之下,赵舒也不想让刘备再生疑窦。霍戈也明白赵舒想避嫌,也不推辞,就隐身于屏风之后。
赵舒这才让家将请汉中使者入内。片刻之后,就见王平大步入内,下拜道:“末将参见将军。”
赵舒上前将他扶起,笑道:“将军何必见外,文长让汝前来,不知又有何事?”
王平见房中无人,低声道:“魏镇北知道陛下御驾征吴,恐先生有失,特谴末将前来探视一番。”
赵舒哈哈笑道:“多谢文长美意,陛下亲征,荆州开战在即。孙氏在江东已立三世,根基牢固,这一仗只怕旷时日久啊。”
王平看了赵舒一眼,近身道:“先生当真以为陛下是要伐吴么?”
赵舒明白的他意思,口中却装傻道:“陛下诏书早下,军马已至白帝。不为伐吴,却是为何?”
王平急道:“将军是信不过魏镇北么?陛下此举无非是效昔日曹操之谋司马,末将到时,已探听得张嶷带禁军来请将军去白帝,可真有此事?”
赵舒淡淡一笑,道:“不是吾不信任文长,实不愿让他也卷入其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