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寅时六刻,楚天耀刚睁开有些朦胧的双眼。
抬眼便看到屏障的内帘处跪着一个人影,楚天耀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当皇帝也真是不轻松,天还没彻底大亮就得起床上早朝,看来以后非得改掉这个蛋疼的规矩不可。
“老奴吵醒了陛下,罪该万死。”
屏障帘子外传来傅少卿惶恐的声音,楚天耀拉开帘子,这才瞧清跪在那儿的人影是傅少卿。
楚天耀招了招手,随意道:“行了,今日需上早朝,你若不将朕叫醒那才是真的罪该万死。”
傅少卿闻言笑着站起身,凑到楚天耀的身前,“陛下,老奴昨夜已将伺候陛下的奴才们都换了一轮。这些各个都是值得信赖之人。”
楚天耀闻言四处张望一阵,发现在殿内四周候着的太监宫女们都已于昨日大变了样,果真如傅少卿所言换了批人。
这傅少卿果然是个能人,这办事的效率真是够快的。
楚天耀朝着傅少卿投向一个满意的眼神,“原来的那些狗奴才都是探子?”
傅少卿闻言双眼闪过一丝凶狠,低吟道:“主子圣断,原来在主子身边那些奴才都是些吃了豹子胆的狗耗子,老奴已将其暗中处理了。”
“不止于此,至昨日老奴恢复大内总管身份之后,已招揽了不少忠心之士加入了内监机。现内监机已有二十可用之人。”
楚天耀听罢面露惊色,这傅少卿不是一般的能人呐!仅用一天的时间,不仅把自己身边的探子细作拔除干净,竟然还能够招揽二十号人加入内监机。
看来这傅少卿两朝的大内总管也不是白当的,在宫中的资历和人脉都无比深厚,怪不得底下不少的太监们会称他为“大千岁”,看来也并非无的放矢。
“不错,你做的很好,朕很满意。”楚天耀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内监机已有人可用。那么接下来就是向朝堂宣布内监机的正当性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内监机就可以大放异彩了!”
傅少卿闻言脸上泛起了激动的红润,亲自伺候起楚天耀穿衣,一脸谄媚的笑道:“陛下放心,老奴绝不会让陛下失望……”
……
金銮殿内,百官齐列,举目望去,显得格外庄重与肃穆。
“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在一众呼声中,文武百官纷纷叩拜行礼。
“众卿平身!”
坐在大气辉煌的御座龙椅的楚天耀,扫视着殿内参拜的群臣,内心有些激动。
在这一刻,他才实质的感受到帝皇的威仪,什么叫一呼百应,百官拜服。
虽然他前世也是公司的老总,但一个公司总裁的权力与帝皇所代表的皇权,那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只是楚天耀很快也从这种澎湃的激情中清醒了过来,他知道,在场许多人的恭敬不过是表象而已,自己目前,还未真正掌控这一呼百应,千万瞻仰的权力。
“启奏陛下,臣有本要奏。”一名身穿红袍的官员走上前,拱手说道:“近来益州旱灾已愈发严重。现已民不聊生,宛若一片人间炼狱。臣请奏陛下早做决断,派遣户部左侍郎彭旺彭大人去往灾区赈灾,总理赈灾之事。”
此人乃是吏部尚书,名为黄安,乃是慕谦的头号走狗,慕党的中坚力量。
果然,慕党还是将手伸向了赈灾之事,这群杀千刀的畜生,竟还想借赈灾之名行贪墨之实。这也怪不得洛文槺会那般着急揽下赈灾之事了。
楚天耀微眯双眼,没有回话,而是望向了站在最前方的洛文槺与慕谦二人。
慕谦身长七尺,一张略显苍白的长方脸显得有些衰瘦,但那双犹如鹰隼般的老眸却显得格外锋利,整个人看似沉静,却给人一种极度危险的生疏感。反观洛文槺,则显得大气凛然,站得笔直,宛若一棵霜雪中矗立的青松。
“黄大人,此言差矣。”当楚天耀的目光望向自己时,洛文槺适时的站了出来,拱手说道:“老臣以为,赈灾之事该由户部右侍郎齐休平全权总理。具体的赈灾之法我已在前几日上奏陛下。宣平十三年,齐休平曾前往乾州赈灾,于赈灾安民之法有着熟练的经验。故老臣以为,此次益州赈灾之事,也该由齐休平主任。”
“洛相此言差矣,若为官办差只凭经验选任,整个政务不是乱了套不成?”面对洛文槺的出言反驳,黄安显得很是不屑,“臣以为,彭旺任户部左侍郎一职以来多有建树,呕心沥血。且又是益州人士,对益州风土人情最为熟悉通达,派其去往灾区赈灾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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