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每个人都是自私的

惧阳光，能够长久地维持人形，有理智，可以压制住自己对血肉的渴望，甚至，还是有可能化身为犼的存在，若在古时，你这样的存在，完全可以独霸一方称王称霸了。”

    “犼？”沐初阳挑了下眉毛，略有些疑惑倪永诚为何会知道这些，“缘觉看出来的？还是你？”

    “事实上，是因为你曾经在某地留下过这个。”倪永诚主动解释道，并将一个透明的样品袋摆在了桌子上，那里面放着的是数根白毛。

    “佟宛如给你的？”沐初阳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行程，想到自己多半就是在那天晚上居民楼里拆门的时候留下了这几根毛，自己当时走得匆忙，也的确没有特别打扫手尾，只是默认了彼此之间的合作，将那些事情都交给了佟宛如来处理。

    “是的。”倪永诚说道，一脸真诚，“其实我这里有一套修炼功法，可以让你真正地变得强大无匹，到时候就算是来一支军队，都未必能奈何得了你。”

    “能让我变成正常人吗？”沐初阳闻言，冷哼了一声，眼皮都没抬，直截了当地问道。

    “呃……不能。”倪永诚被堵了下。

    “那我要那么强大有什么用？”沐初阳嗤笑了一声，“现代武器发展那么快，随便来点啥，还不是照样灰飞烟灭。”

    “说吧，你这么拉拢我，是想要我做什么？”沐初阳坐直了身子，直视着倪永诚的双眼，“想让我给你们当打手去对付谁吗？对付这个世界上的普通人？”

    倪永诚沉默了一下，也严肃了起来：“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察觉到我们这些人与普通人之间的差别？有没有觉得，我们其实应该是远在普通人之上的一个阶层？”

    “这话听起来有点意思了。”沐初阳嘴角一勾，“怎么？你想当上帝不成？”

    “未必是上帝，但是，这个世界该对我们这些强大的存在更公平点才对，不是吗？”倪永诚缓缓开口，一字一句，“你也是看到佟严宇对我的态度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甚至颇为颐指气使，并没有哪怕最起码的尊重。”

    “我与他的爷爷是同辈，当年也是一同腥风血雨闯过来的——我允诺会引领佟家的兴旺发达，要求是佟家每年给我龙虎山一定数额的供奉，并在能力范围内，能让我将道法传扬天下。”倪永诚强调道，“可是，佟家人已经完全忘记了当年的承诺……不，他们还记得，但是就是不想履行了！”

    “他们在利用完我们这些修道之人后，又开始害怕起我们了，所以他们开始对我们进行镇压，将我们当中的一些人给判定为邪教并施以惩罚和围剿，不允许我们对普通人传扬道法，甚至，连应该给的供奉，也在逐年减少。”倪永诚显然对佟家有着满肚子的不满，“他们该为自己的轻慢付出代价。”

    “所以，佟宛如就成为了你选中的突破口？”沐初阳反问。

    “是的。”倪永诚承认，“佟宛如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了灵性，对玄学一道并不排斥，甚至充满了兴趣，于是我多多少少也教了她一些肤浅的道理，不过我也不敢真的教她什么，因为那样一来，很可能就踩在了佟家的容忍底线上了……”

    “佟宛如长大了，开始渴求能学会更多，但是佟家的束缚让她根本没法选择这些——所以，她必须要从佟家的管束之中挣脱出来才行，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嫁给一个体制之外的，能带着她天马行空的男子。”倪永诚抬手点了下沐初阳，“所以，佟宛如遇到你，也算是一种命中有缘。”

    “还真是每个人都一肚子的打算……”沐初阳嘀咕了一句，复又问道，“然后呢，你希望佟宛如嫁给我之后，我和她一起跟着你修道吗？”

    “正是。”倪永诚笑得高深莫测，“那个时候，才是真正体现你的价值的时刻。”

    “嗯，我和佟宛如这两个修道人，一内一外，刚好可以配合着将佟家的好处给弄出来，好供奉你龙虎山。”沐初阳冷笑。

    “不光是龙虎山。”倪永诚补充，“如果能转变佟家的风向，对天朝整个修道界来说，可都是功德无量的大好事啊。”

    “那时候会满大街的和尚道士吗？”沐初阳脸上的嘲讽越来越浓，“那我呢？给你们当个打手，又能有什么好处？”

    “我可不觉得我会缺钱，甚至想要权的话似乎也没什么难度。”沐初阳喝茶，“我为什么要为你们去冒险？”

    “你可能的确捞不到什么切实的好处。”倪永诚点了点头，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是你若想要在天朝好好活下去的话，似乎就只能与我们合作了。”

    “毕竟，你是个僵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