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打断这场婚礼,甚至是……袭杀吴池!
于此同时,刚刚被席君应打断了话语的那几人,也随之恢复了过来。
为首之人,向着若云山躬身一拜,这才转向吴池开口道,“在下,石培宽师从若师……剑君的名声,在下也是闻名已久了!原本在这大婚的时日,是轮不到我插口的!只是,此事关系天庭颜面,石某食君之禄,自当为君分忧,说不得,也只好做一次恶客了。”
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不但点出了自己的身份,而且也同样给出了自己出言阻止的理由。
并没有等吴池答话,石培宽便径自说了下去,“众所周知,今日是剑君与长宁公主大婚之日,婚事也是天帝亲自所赐!石某尝闻,昔日剑君也曾受封太乙星君,自当该知礼仪!”
“天帝赐婚,长宁公主下嫁,这已是天大的恩赐了,剑君即便不知感恩,也该谨守本分!如今却在大婚之日,要先迎娶其他女子,是何道理?莫非剑君,是在蔑视天庭么?”
这话说的可就重了!
一句蔑视天庭,若是坐实了,便是绝对的死罪,若是吴池敢应这罪名,只怕立时就会有天庭大军杀到苍穹星来了。
石培宽这一番话,实际上是花了很大的心思,处处都是陷阱,似乎无论怎么答都是错!
别说仓促之下应对了,即便是事先知道,也很难思量出合适的回复来。
吴池虽然嘴皮子功夫不错,可也自然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完全看透其中的玄机,做出合适的回应来。
不过……那又何必要回应!
道理讲不通的时候,自然可以不讲道理!
而且,吴池本身就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所以,面对石培宽的质问,吴池只是大大咧咧的撇了撇嘴,轻蔑的开口道,“你谁啊?”
“……”
任谁也没想到,吴池竟然会如此轻蔑的撇出这么一句话来!
是的,轻蔑!
面对石培宽精心准备的这一番说辞,吴池压根就没有回应的兴趣,这一句轻蔑的你谁啊,便是最有力的回击!
强忍着心中的怒气,石培宽再次开口道,“在下石培宽,乃是天帝御封的天君,师从若师……”
石培宽的话还没说完,便再次被吴池打断了下来。
“抱歉,没听说过!”
看着石培宽,吴池一脸认真的说道,“我很忙,实在没耐心去记一些阿猫阿狗的名字,就像人不会在意猫狗闹情绪是因为什么一样……我也实在没兴趣关心,你想干什么。”
“请你让我,你挡着我的道了。”
“……”
这一番话出口,却是几乎将石培宽气的吐血。
这混账,竟然嘲讽他不过是阿猫阿狗般的小人物,连平等对话的资格都没有。
“吴池,你焉敢如此猖狂?”
铮一声,石培宽骤然拔出了剑,厉声喝问道。
“猖狂?”不屑的看着石培宽,吴池淡然说道,“这些年来,死在吴某剑下的天君与魔君又多少,我自己都记不得了……你以为,你有什么特殊的吗?”
“论实力,你甚至接不下我一剑!论身份,我是长宁公主的驸马,而你不过只是区区一个天君,见了我不行礼便已经是不识礼数了,如今还敢莫名其妙的跳出来质问我……你凭什么?”
一瞬间,石培宽的脸胀的通红!
吴池这话很不讲道理,可偏偏却又似乎处处透着道理。
因为,吴池说的都是事实!
只是,谁也想不到,在石培宽搬出天庭来压吴池,自以为占尽大义的时候,吴池竟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直接将石培宽给无视了。
那感觉,就像你精心准备了许久,积蓄了所有的力量,向着对手打出了一拳,满以为对方会实打实的跟你干一架,却骤然发现,对方压根就没理你,直接说有什么事你跟我秘说一样!
这样的落差,才顿时让石培宽意识到,吴池这混蛋,远比想象中更为无耻!
跟这种无耻之徒,也根本没什么道理可讲!
耍嘴皮子,显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那么……自然便只能靠拳头来说话了。
一瞬间,石培宽身上的气息便骤然暴涨,眼中透出一抹杀机,持剑狠狠向着吴池斩了过去。
然而,令石培宽完全没想到的是,即便是面对他如此凌厉的一剑,吴池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更别说是出手抵挡了。
今天是吴池大喜的日子,对付这种小人物,自然轮不到吴池自己出手。
虽然石培宽的实力显然不弱,可吴池却也全然不在乎,因为,他本身就不是一个人来接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