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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希转头问他掐着的男人:“你回答,他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欠很多钱,你们是不是地下钱庄?”
“这混蛋是个赌徒,欠下我们老大几百万了,我们老大让我们追债,追不上他回去要责罚,爷你没事就把他给我,让我回去交差吧!”
“你们什么钱庄?”承希喝问他,手指用劲扣着他下颌骨。
那人痛得脸色发白,冷汗直冒,颤声回答:“财旺!”
承希回头看一眼我,这会太阳有点毒了,我额头已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你们先滚,这个人现在不能给你们。”承希松开手,顺势一脚踢出去,那人被他踢得四脚朝天摔出很远。
“奶奶的”
“滚!”
那人不敢再骂,在另外几个人的搀扶下起来,转身灰溜溜跑了。
我蹲下来,揪住周怀雄领子,着急问他:“周怀雄,西西呢!西西哪里去了?”s3();
“西西在老家。”周怀雄总算开口了。
“他还好吗?给我你老家的电话,我要和西西通话!”
周怀雄说出老家的电话号码,我赶忙拿出手机,拨打过去。
那边是一个老年女人的声音,我猜着是西西的奶奶,她的口音很重,我根本听不懂。
周怀雄伸手,让我把手机给他。
他说了两句后,把手机还给我。
“姐姐。”那边传来西西的声音,我这颗心才从嗓子眼里落下。
“西西,你还好吗?有没有减肥呀?”我问他。
“姐姐,我减不下来,还在长胖。”西西声音可怜巴巴的。
“为什么呢?有没有去医院检查,找找原因?”我问。
“没有谁带我去医院检查。”
我还想说话,那边已经换了西西奶奶的声音,呱啦呱啦的说了一通,我根本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通话断了,我虽然依旧为西西担忧,但最少知道他平安无恙,心里暂且没那么着急了。
承希还押着周怀雄,正在给谁发短信。
我心里想着,现在周怀雄看到他了,会不会向宋医生告密?他的身份不是就此暴露了吗?
承希发完短信后,盯着周怀雄,周怀雄不敢与他冷厉的目光对视,跪在地下低着头。
“赌了多久了?”承希冷冷问。
“刚下水。”
“屁话!”承希怒斥。
“早年也赌过,后来戒了,很久不赌了。”周怀雄低着头回答。
“早年是什么时候?为什么中间戒了,现在又要陷入?”我皱眉问他。
“还是西西出生之前,在外面打流的时候赌博,后来没钱,逃回了老家,就戒了。”
我听他这么说,隐约明白,
当年西西妈妈离开他,也许不仅仅只是因为西西奶奶的反对。
承希冷冷盯着他,冷声问:“现在有钱了?”
“没,没有,这不欠债了吗?借的钱赌的。”周怀雄赶紧摇头。
警车鸣叫,朝这边开过来,停车后几名警察下车。
承希将周怀雄交给警察,只是淡淡点头,并没有说多话。
周怀雄被带走了,承希扶着我问:“累了吗?看你满头大汗的了。”
“还好,”我担忧地看着他问,“周怀雄看见你了,会不会向宋医生告密?”
承希笑笑,摇头说:“他被抓走了,告不了了呀。”
“你和程晨说一句,让他去把西西接回茹苑吧,还得带他去检查一下身体,我总觉得西西不对劲。”我说。
“好,我一会和程晨联系。”承希答应我。
他扶着我上楼,让我躺下休息。s3();
“还去给我接东西吗?”我问他。
“就去,你安心休息,我去接东西,还去办点事情。”他答应着,给我削了个苹果才出去。
我斜躺着,一边吃苹果,一边思忖,这个周怀雄,果然不是个好东西,他仅仅只是赌博吗?还是和宋医生有更深层次的勾结?
想着想着,头有点晕沉,手里的苹果掉在地上,人也不知不觉昏睡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眼眶布满血丝,满脸胡子拉渣的承希,吓了一跳。
“老公。”我气若游丝地喊他。
“你总算醒了。”他看着我,手指轻抚我额头,沙哑说。
“我怎么了?孩子没事吧?”我紧张地去摸自己的肚子。
肚子还在,我松了一口气。
“你昏迷了三天”他疲惫地把头伏在床沿。
“啊?”我吃了一惊,我竟然昏迷了三天!
“丫头,我想”他抬眼看着我,欲言又止。
“想什么?”我觉得他眼神不对,紧张问。
“放弃。”他喑哑地说出两个字。
“不!不要!我们坚持了这么久,怎么能在最后关头放弃?”我赶忙摇头。
承希凝视我,泛着血丝的眼里泪光闪烁,他哑声说:“如果不做决定,我担心我会失去所有,你和孩子都会离我而去!”
我眼泪刷地掉下来,手下意识地护着肚子,摇头说:“不,不会,医生说了,七个多月可以提前剖腹的,现在六个多月了,只有一个月我们就坚持过去了,怎么能放弃!”
承希的泪流下来,他忽然嘶吼:“为什么你要这么固执!”
他从来没有这么凶过去,我懵懵地看着他,说不出话。
他猛地站起,转身跑了出去,身子还装在门框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搂着自己肚子,心里弥漫恐惧,他这么失态,难道是我的情况很不好
吗?我坚持不下去了吗?
我抬手按了床头的呼叫铃,一会后医生快步进来。
“医生,我现在什么情况?”我紧张问。
医生深深看我一眼,说道:“你做好心理准备,我和你说实情。”
我点头,紧张看着他。
“现在你如果坚持一定要保孩子的话,可能撑到下个月,你把孩子生下来,你自己”医生看着我,说不下去。
“我自己”我明白了医生的意思。
“现在把孩子引产的话,你还有一线生的希望,但是你这颗移植肾,无论怎样都失去功效了,你只能一边透析,一边等待合适的肾源,接受第二次移植。”医生说。
我拽紧被单,咬着唇不说话,反而这个时候,我眼睛干涩得一颗眼泪都没有了。
“你先生很难过,他那么爱你,不想失去你呀。”医生看着我说。
“我再坚持一个月,难道没有一点活下去的希望了吗?”我颤声问。s3();
医生沉吟一会,回答说:“那也不能说得这么绝对,但是我们必须把最大的风险呈现给你,具体到数字吧,你现在放弃孩子,马上接受治疗,你等待肾源的时间可能还有几个月,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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