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让她飘飘然了。可你是圣人之女,不能轻易与人结成姊妹的。叫我阿弟,更是不行。”
大唐开放包容,人们也多是不拘小节,可并不是说就能和皇家的人称兄道弟。若是有人在坊间对别人吹牛说,我有一个要好的兄弟,是圣人家的三郎。
若是这样,这人绝对活不过当晚,吹牛也不行。
虫娘倒是没想到这些,她愣了一下说道:“阿耶不会管我,我就这样叫了。”
李泌看着有些横蛮样子的虫娘,无奈的摇了摇头,心说幸亏你是女子,更幸亏你是女道士,更幸亏你阿娘在宫里已是失宠。不然,你会把我等坑死的。
不信,回去问问你那些皇兄皇弟,哪一个敢在外面与人称兄道弟?
可这是虫娘,是刚刚给书院捐了大批宝贝的人,李泌有些话就不能说的太直了。
于是,李泌说道:“这称呼只能在咱三人之间,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听到。”
虫娘也想到了宫里那些忌讳,现在听李泌这么说,也就应承了下来。不过,她还是快乐的,只看她和武明娘手牵手的样子,就知道此时她很快乐。
李泌觉得这样就足够了,一个可以让虫娘觉得快乐的地方,就是能让她牵肠挂肚的地方。
再看看地上写的那些,李泌笑了笑,然后说道:“虫娘姐姐,我阿姊没有告诉你吗?我对道人们捐的钱,虽是多如沧海也是只取一瓢饮。所以……”
李泌伸出脚,向地上的字抹去……
在虫娘和武明娘有些吃惊的目光中,地上的字被李泌抹去了大半,只留下了紫金钵盂、烛台、还有金银器一宗。
其实李泌心里明白,这些东西都是皇家所有,虽是虫娘自愿捐的,可如此多的数量,传出去必然会授人于把柄。
所谓量变引起质变,一件两件相赠书院,传出去是美谈。可一次便是几十件宝物,说不定就会有人说是自己蛊惑了虫娘,从她这里骗的。
如果传到玄宗耳朵里,等着自己的说不定就是杖毙。以神童之名,蛊惑皇亲,中饱私囊,这罪名就是一个死。
至于留下的这些,那个紫金钵盂,是因为李泌听说过没见过,就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像当初太宗皇帝送给御弟哥哥的那个。
烛台一对,是准备送给吴筠的。这人对自己相助甚多,总要还他个人情。至于他拿了烛台是不是感动的给书院再捐些钱,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而李泌最看好的就是这金银器一宗。紫金钵盂换不来钱,没人敢拿着皇帝女儿送的东西去换钱。金银器则不一样,本身就与钱差不多。
虽是不能流通,却是可以按照官价兑换成铜钱和绢帛的。
看着地上残留的这些字,不但是虫娘,就是武明娘也是百感交集。
君子爱财,就该是这个爱法。虽钱财如堆积如山,却只取一角。如此,这人才有出息,才称得上是有德行的人。
可李泌是这样的人吗?
此时,在这两个宛如天仙般的女子眼里,他就是这样的人。
“小先生如此德行,虫娘甚是佩服。小先生,请受虫娘一拜。”
说着,虫娘微微低头,对着李泌行了个道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