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李泌一点也不担心李清这些人来,倒是对李林甫来这里心里充满了戒心。
这货太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给你找个麻烦。那座桥倒是没什么,也早已完工了,现在已经成了那里的一景。所有路过的人看到那座桥,和桥两边的绘画后,都要驻足观看那么一阵。
既然桥无事,好像也就不用担心李林甫找什么麻烦了。现在看他的样子,竟然心思全在这喝粥上了。
李泌收回目光,又看向坐在对面的“盛王”,心说要不是发现的早,刚才打雪仗的时候,你那脖领子里早就被我带人灌满雪了。
先前打雪仗的时候,李泌看到李清带着咸宜公主进来,还以为这人不是那位皇子,就是哪位权贵家的郎君。
因为和这李清关系很好,以前一起读书的时候又知道他脾气很和善。所以,李泌看到他后,心里也很高兴,便顺便和他来了一场雪仗。
只是,等他带人把那位郎君围住的时候,听到她的笑声和举手投足时也显得过于娘炮了,就想着这位郎君不会是女扮男装吧?
后来,等咸宜公主的帽兜落下后,李泌看到了一处相比男子来说,过于粉嫩的脖颈。于是,李泌制止住那些学子往公主脖子里灌雪的想法。
这人不是盛王,那她是谁?李泌知道这事不能问李清,人家既然已经说是盛王了,你再问就是多余的。
李泌正看着咸宜公主的时候,发现这咸宜公主也在看他,就只好笑了笑说道:“盛王,第一次来书院,就让你吃了一场败仗,对不住啊!”
咸宜公主笑了笑也不说话,低头继续喝粥。倒是李清说道:“舍弟路上受了风寒,不肯开口说话,小先生不要拿怪。”
李泌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赶紧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你该多喝一些这热粥,出出汗这寒气就逼出去了。”
咸宜公主一听这话,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因为,以前她不舒服的时候,武惠妃也是这样说的。没想到李泌一个少年郎君竟也这样说,公主就觉得好笑。
笑过后,她抬头说道:“小先生,你也这样说,倒是蛮奇怪的。”
李清赶紧说道:“阿弟,你那咽喉不疼了吗?”
阿弟这两个字,李清说的格外重,是在故意提醒她,她此时是盛王李沐。
哪曾想咸宜公主看向他说道:“阿弟,你没看到这小先生早已看出我是女的来了吗?”
李清赶紧又看向李泌,看到李泌只是微微笑着,一副若无其事,丝毫也不惊奇的样子。
“小先生,你怎么知道她是我阿姊?”李清疑惑地问道。
“你这不是告诉我了吗?”李泌波澜不惊的说道。
“我告诉你了,我何时告诉你了?”
说完这话,看到李泌只是笑着,随后,李清便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哎呦,我这脑袋里真的是进了水了”。
李泌只知道对面这人是女的,可并不知道她是李清的阿姊,那位咸宜公主。
“刚才他不让我坐在那边,我就猜到他已经知道我是女儿身了。”咸宜公主有些不满地噘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