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意义,那我,也只能用这个虚伪的形式,给你一个答桉——消灭意义,就是我的意义。”
一页书说道:“这不是你祸乱天下的借口。”
雁王平静地回道:“这个天下本来就很乱。建立虚伪上的一切,早已不堪一击。我不过是将这层布揭开了。这个局,其实他们都有机会放弃。曹长卿可以放弃复国,元本溪可以放下心结,黄龙士也可以选择旁观。”
一页书直指要害,“但你明知道他们不可能放弃!因为他们的信念。”
雁王漠然说道:“所以,他们都成了死人与失败的人。”
一页书对雁王的话不以为然,甚至有些恼怒,“又是这种论调。”
雁王对一页书的恼然毫不在意,“要他们性命,对我而言,太简单了。我很好奇,太安城内究竟藏有什么?让徐骁他们那帮人望而却步?曹长卿又能为西楚做到哪一步了?”
一页书闻言,叹息道:“终究是无法避免。”
雁王回身背对着一页书,“我至少让他不会后悔,让他成为了英雄。每一个英雄的故事中,最重要的人是谁?是英雄吗?错了,是我!是我让他们有机会成为英雄,有机会为了自己的信念而牺牲。”
在一旁听二人对话许久的徐凤年,忍不住质问道:“这么做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好处。啊~愚蠢的气息又浮现了。”雁王冷然嘲讽道:“看来,连让你理解我的话,都是那么的困难。真是枉费了一页书,我的对立面,为你争取的机会。”
“什么机会?”
“了解我的机会。”雁王看向一页书,说道:“你看,即使我站在他面前,将话说尽,他仍是无法猜透。”
一页书回道:“英雄的意义,从来不是被他人评说。公道自在人心。”
“那就证明给我看。”雁王说道:“徐骁为天下和平奉献一生,对离阳皇室忠心耿耿,讨灭春秋八国,弥平兵燹战祸。得到的又是什么?是与韩貂寺这等阉宦并列天下三大魔头的骂名,是离阳皇帝的猜忌,是失去最爱得人。到头来,他们只会说什么,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看着这群人打着公义的名义,实则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在舞台上翩翩起舞,演着那欺骗自己与他人的戏剧。如此虚妄又无意义的存在,难道不值觉得可笑吗?”
一页书评价道:“智者最大的悲哀,是看清了人的软弱,而知愚昧无解,当这点质疑产生时,越是挖掘深思,越是感到可悲无力,最后,就会坠入这股深渊当中,雁王,你吞噬自己,也吞噬他人,第二个你,就是坠入这深渊当中,死去了。这就是你那一个故事想说的话。”
雁王的态度模凌两可,“故事,永远只是故事。或许这个故事,只是我用来迷惑你,迷惑他们。”
一页书只是简单得回了一句,“了解你的人,永远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