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方论机再起风云,阴雷阵阵,乌云蔽月。
“洛阳之水,其色苍苍。祠祭大泽,倏忽南临。洛滨醊祷,色连三光。”
奇峰拔地而起,承接瑰丽华轿。
华轿落峰一瞬,奇力迸发,六峰尽摧。
孤峰耸立,众人抬眼望去,华轿薄纱,隐约可一道白色身影。
“邪尊道之主,洛阳。今日恰逢盛会,本座岂能缺席。”
帝如来暗道:“邪尊道。武林道之上未曾听闻的名字。此人内力甚是奇怪。”
武圣代表紫耀天朝,向华轿内中之人问道:“老夫为天朝特使,不知阁下参会,所为何事?”
轿内之人回道:“本座邪尊道之主。吾之来历,贵朝太子知之甚详,你可寻他一问。”
“太子吗?”武圣观察这位邪尊道之主,发觉其与自己等人并不同,心中已有定论。
当即问道:“尊主即与太子殿下认识,来此想必也是为了江湖大势。就是不知立场为何?”
隐藏在轿帘之后的人,俯视而下的眼神,颇为玩味,庞然杀气充斥瞬间整个踞虎岭。
手一挥,天地变色,纳气为剑,剑如雨下。
剑雨之绵密,竟是要将在场众人千刀万剐。
帝如来、武圣、天垣真人、鬼谷藏龙、后无封等五人运起体内真元,在周身形成气罩,抵挡剑势。
而号天穷自持练有灭幻神功,又有魔绝天棺护体,丝毫不做防御之态,正面迎接。
剑雨击天棺之上,连绵不绝的金戈之声响彻方圆百里。
待这阵剑雨过后,洛阳未再出手,而是传来阵阵笑声。
“现在,汝等认为,吾之立场为何?”
帝如来感受那由无数生命堆砌起的庞大杀气,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杀性如此之大,若再不回头,必将反噬自身。”
只听邪尊道之主轻笑道:“和尚,你倒是与吾所杀的那些秃驴不同。怎么,想出手除魔卫道吗?”
众人经过方才这一番接触之后,只感这位邪尊道之主喜怒无常。
鬼谷藏龙祸水东引道:“这位号先生不仅要统一天下,还提出交出涤罪犀角与无惑渡迷,就不知尊主又要什么条件?”
号天穷一眼看出鬼谷藏龙的算计,说道:“鬼谷藏龙,说出此话,真是投靠紫耀天朝的彻底。吾号天穷在此宣告,登道岸之后,便是汝百韬略城。”
鬼谷藏龙丝毫不惧,“想不到吾略城久未在江湖上走动,竟遭人这般小觑。”
洛阳闻言笑道:“号天穷,看来你之实力并未如你自身所说那般厉害,在场众人,可没一个将你的话当一回事。吾是该笑不识时务,还是妄自尊大呢?”
号天穷冷哼一声,“哼!实力与否,洛阳,你会见到。待吾灭登道岸与百韬略城之后,你们就会明白,生存之前,唯有拜服在吾座下。现在,吾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谁若能献上魔法事典,谁就能在吾身侧占有一席之地。”
就听坐于轿中的洛阳讥笑道:“发出这等狂言,号天穷,吾倒好奇,隐身棺中你,到底有何底气?”
号天穷回敬道:“吾也好奇,邪尊道之主,稳坐轿中的你,又有何能为?”
邪尊道之主亳不在意,“方才那一剑,应证在场各位皆是一方之主的能为,但仍不足以让吾满意。若想得到吾之认同,就来阴司鬼池。若真得诸位,告辞了。”
华轿升空,孤峰倒塌。
随着邪尊道之主洛阳这名意外搅局者的离开,立场已明众人自无再留得
天垣真人对号天穷说道:“号天穷,登道岸三日后静候阁下到来。”
说完,天垣真人化光而去。
鬼谷藏龙也说道:“百韬略城也是同样。”
紧随天垣真人一同离开。
帝如来仍是不规劝号天穷,“号天穷,继续执迷不悟,终将万劫不复。”
号天穷对帝如来话嗤之以鼻,嘲讽道:“虚幻的如来,吾要看你之袈裟能穿到几时?哈哈哈哈哈…”
笑声中,魔绝天棺化光离去。
“唉~”帝如来一声轻叹。
武圣上前,对帝如来说道:“佛首,号天穷要对登道岸动手,未免意外,吾要前往照应。百韬略城方面,就有劳你了。”
帝如来承下此事,“份所当为。”
随后,武圣对后无封说道:“风阙,方才会中,号天穷虽未表示会对共仰瞻风动手,但难保他没有杀人立威之心。而共仰瞻风又不在天朝境内,天朝难以支援,还请风阙小心。”
后无封回到:“先生放心,在来之前,我就与门内商议,打算将门派迁往天朝治下。”
武圣说道:“既然如此,凤阙若有事,可去寻忌霞殇、忧患深二人对接。”
忌霞殇与忧患深,前者与后无封共同对付鳌天,有战友之谊;后者则是与共仰瞻风共为十擎,交情不浅。
天朝这般安排,是最符合共仰瞻风的情况。
“多谢。”后无封向武圣道谢后,也随之离开现场。
“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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