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安一口酒水入喉,一种莫名的香甜酒味,便袅袅缠绕在嘴里,顺着酒液流入胃中。
“妙,实在是妙!好酒!”赵弘安这老头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不由自主的高声赞叹了出来,引得王珪与袁天罡纷纷侧目。
“哈哈,小郎酿的酒实在美味,老夫一时没忍住,见笑见笑。”赵弘安大笑道,也不用宫保动手,自己抱起酒坛,又给自己满满斟上了一杯。
王珪与袁天罡对视一眼,纷纷举起手中的酒盏,仰头饮下。
清冽的米酒,口感香甜绵滑,同样让二人眼睛一亮,纷纷叫好。
“贫道原以为,长安城中西市腔、新丰酒、郎官清和阿婆清这些酒坊,酿出的酒水便已经是天下难得的佳酿。倒是没想到,小郎酿出的酒水,比之那些酒坊,却是更胜数筹!即便是良酝署出产的酒水,也比不了。”
袁天罡这老道,显然也贪爱杯中之物,对于长安城的名酒,说起来也是如数家珍。
他口中的良酝署,是大唐官方专门负责酿酒的机构,李二郎喝的御酒,便是良酝署负责酿制。
赵弘安也表示赞同:“不错,老夫喝过各种名酒,无论是郢州富水、乌程若下、河中桑落、剑南烧春、河东乾和葡萄、岭南云溪博罗还是宜城九酝,都不如小郎这酒来得舒畅。”
王珪品尝过杯中美酒,捻须对宫保笑道:“老夫原本还不信,宫保你当真能酿出好酒来,只当你是空口白牙说大话。现如今才知道,宫保你当日说的那促狭话,果真没错,这一比较起来,那凉井酒坊的酒,当真喝起来像是喝醋了。”
赵弘安与袁天罡好奇,询问王珪此话何意。
王珪大笑着,将宫保当日说过的那句“酿酒缸缸好做醋坛坛酸”当笑话讲了出来,又引得赵弘安与袁天罡两人哈哈大笑。
“小郎,你这促狭话,就不怕凉井酒坊的掌柜,来找你拼命?”赵弘安美滋滋的饮下一杯美酒,摇头晃脑很是满意:“不过凭小郎的酒,倒是有资格说这番话,不为过!小郎酿制的美酒,比之不知强了多少,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宫保对于赵弘安的话,自然十分认可。
就酒水这一道而言,大唐三百多种酒水,一个能打的也没有。
毕竟差了一千多年,如今大唐的酒水酿制技术,还处于很原始的状态,故而才会酿造出那种发绿的绿蚁酒来,远远不是后世各种美酒可以比拟的。
宫保暗自琢磨,这似乎又是一个可以用来赚钱的进项,今后有机会,可以开个酒坊售卖酒水。
“小郎,此酒可有名字?”袁天罡出言询问道。
名字?
米酒能有啥名字?
宫保正想摇头,却又眼珠子一转,说道:“这酒名为软玉,乃是家父传下的秘方酿制,殊为不易。”
该装逼的时候,自然还是要装的。
米酒哪有什么逼格可言,他想到宋徽宗的那句“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便顺口给自己酿的米酒取了名字。
王珪等人也没怀疑,反而拍手叫好。
“好!温香软玉,十分恰当,这软玉酒饮起来,当真如女子般细腻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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