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对,没准哪天我受不了你这恶心人龌龊样子,我就掐死你了。”
“不行。”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田白意摇头说道。
柳远山听到田白意的清冷嗓音只觉得通体舒泰,眉宇飞扬道:“看没看见?还是田姑娘知道心疼人。”
田白意从手中酱牛肉上撕下一丝放入口中,轻轻道:“用你那杆枪更快些。”
刚饮下一口酒的陈长歌忍不住笑意噗的一声喷了出来,大笑道:“嗯,真心疼你。”
原本柳远山飞扬的笑容瞬间被熄灭没了精神,偷偷瞄了一眼田白意没敢说话。
田白意眉间少有的喜色玉手扬起,冲一旁的酒葫芦扬了扬头,陈长歌递过一只没人用过的酒葫芦,田白意接过仰头饮下一口,烈酒刚一入口冷艳佳人受不住呛人的辛辣味道几滴热泪从眼角留出,本来这几日的策马驰骋田白意的美艳脸庞被寒风肆虐的有几分枯红,加上现在咳嗽的满脸涨红眼角有泪,原本倾国倾城的美艳女子似山野村妇一般没了出尘意境,二位少年不禁有些幸灾乐祸的讽揶笑容,冷艳女子也觉得自己的样子落魄的紧,不禁自嘲一笑。
三个心事各异的年轻人,三只满是烈酒的葫芦,一捧摇曳的柴火照耀破庙,三人谈笑晏晏。
连饮了几大口,酒意扩散全身,柳远山脸上氤氲红晕,转身望着庙门外的月夜,怅然神
思。
时近中旬,正是皓月当空圆月高悬的时候,月光照耀着白雪,白雪反映着月色,虽是些俗境但也有说不出来的赏心悦目,柳远山稍作酝酿,闭目吟道:“浩瀚星野凭天阔,半声糊涂半声浊。”
田白意逐渐有些适应这种辛辣味道,面庞上红晕掺杂这风寒冷哼了句:“歪诗。”
柳远山醉意弥漫,醉言道:“长歌补一句。”
陈长歌也有几分微醺,索性陪了好友一句:“凛风劲雪夜常有,故途归人无几多。”
田白意看着两名醉意升腾的少年,不由得一阵轻笑,小声呢喃道:“更是歪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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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涌府。
自从那晚家丁将那嚅喏女子送入后堂,吕知府脑中全是那冷艳美人的音容相貌,索性将邪火全然撒在嚅喏女子身上,强行缠绵缱绻后还不尽兴,整整一夜都在换着法的折磨那嚅喏女子,原本是未经人事的农家姑娘,哪受得住那豺狼之辈凌弱折磨,还不等灌下痴傻药就有几分疯傻恍惚了,灌下药之后更是思绪全无只知哭笑抓挠,便是疯癫至如此,那吕知府仍是色心又起,按在身下又是一番苟且才吩咐家中仆人为其整理仪表,等到天亮送出府去。
家中仆人也大多是青壮汉子,虽说是疯傻女子心有不忍也想尝一口新鲜水嫩的鲜桃,那嚅喏姑娘被送出府时已经是昏迷不醒浑身是伤了,一众差人将其送到舅父家时,舅父见甥女如此老泪纵横,敢怒不敢言,便是如此差人仍在索要银钱。
自从那一夜后,本来身体孱弱的吕知府疲累不堪,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算缓过精神,又是一个上午吕知府算是再度生龙活虎起来,一边喝着后厨熬煮的参汤一边将那姑娘舅父送来的银子收入私库。
吕知府财色兼得又有功劳再身,但仍是不知足,这几天虽是乏累昏睡但是那冷艳女子的容貌时时浮现在梦里,惹得吕知府心痒难挠,越是心痒便越是记恨那两名少年。
一个下午的时间宏涌府尹吕老爷都在书房端着一杆狼毫细笔回想着那日冷艳美人的音容相貌,想了许久,提笔在厚宣上勾填一笔,感觉画不出女子面容意味便将宣纸扯去揉搓成团扔在一旁,在铺宣,思衬容貌。
书房地上的废宣纸团从一个到数十,到最后桌上地上满是废气的残破宣纸,便是如此仍然没有一张形神具似的女子丹青图,府尹吕祯将面前桌案上最后一张厚宣撕扯丢到一旁无奈叹了口气,这些年这宏涌吕硕鼠只顾得上残害百姓搜刮民财了,幼年时学的丹青早就忘到分邙山外了。
入夜,垂头丧气的吕知府瘫坐在太师椅上,对那两名少年捶胸愤恨,拿起一旁的青瓷碗盖,早些时候师爷送来的参茶早就凉了,叫喊着让师爷再送进杯茶,自己则失魂落魄还在回味着女子容貌。
突然间沉思的吕知府猛然坐起,在案桌面上,胡乱翻着满是废纸檀木案桌,满脸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