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谁败,他左丰都能捞一笔。
然而,左丰现在是两袖空空,比清官还一清二白,这几天正发愁呢。
左丰看到程远志,就像看到财神下凡,心知钱财就有了着落。
程远志一看左丰这宦官还真是死要钱,一见面话里话外,弦外之音都透露着一股铜臭味,程远志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金块,往左丰那边一抛,问道:
“左督军,本州牧去了一趟豫州,唉,都是为了大汉出工出力,不值一提,哪有督军来得辛苦,身兼数职,日理万机,敢问督军,这广宗之事,是否已见分晓,告一段落,不然为何督军会在此地?那囚车之中的人,又是何人,竟惹得督军如此劳师动众,将其枷锁加身,锁在囚车里?”
权当花钱买消息了,投石问路,总得有付出才有回报。
有时候办事,想要顺利,有效率,花点钱,哪怕花点儿,不丢人。
左丰眼尖,程远志刚摸出那金块,左丰就认出来了,在阳光之下,金光闪闪之物,不用多说都知道是好东西。
左丰赶紧两手齐出,朝空中一通乱抓,一把将金块抓在手里,随后一闪而没,那金块已是藏身在怀中,左丰用手拍拍了金块所在,情绪稳定,阴柔地说道:
“谢州牧,且说与州牧知,这广宗仍由黄巾贼首...额,张角把持,久守不降,未曾有异动,洒家按照州牧之前所教,到了卢植军中,一味催促起兵攻打广宗,可卢植竟畏敌不前,胆怯不战。”
“洒家把卢植的罪状诉之宫内,天子震怒,常侍发威,令洒家将卢植锁了,捉拿回京城,以候发落。那囚车里关着的正是卢植卢子干,州牧如是不信,大可径自驱马上前问之。”
左丰一提到张角,刚想骂一句黄巾贼首,想到程远志和张宁不清不楚,还是张角的上门女婿呢,赶紧改口。
其实,对付像卢植这样的朝臣,左丰一手就可翻云覆雨地施为了,丝毫没有难度,谁让卢植是忠臣、直臣呢,左丰身为宦官拿捏不就是这些人么?
程远志淡淡一笑,左丰所说的里面有没有猫腻并不重要,只要将目前的情况说明白了即可。再说了,宦官贪财,而卢植又自诩是大儒名将,怎么可能会和左丰同流合污,搜刮钱财,这两人能混到一块,那才见鬼了。
“左督军莫恼,左督军的为人,本州牧岂能有所不知,想必是那卢植自恃过高,又作战不力,理应责罚,本州牧与左督军相交莫逆,自是相信左督军的。”
“不过督军,本州牧与那卢植有旧,麾下的武将刘备还是卢植的门生,本州牧想见见卢植,尽尽世故,免得令人诟病本州牧,说是人情冷薄,世态炎凉,不知督军能否行个方便?”
程远志当然要再去嘲讽一笑卢植,这卢植为人不坏,就是瞧不起人,只尊崇文人士子,虽是投笔从军,身为中郎将,却最看重自己的大儒身份。
如今,卢植身为阶下囚,程远志怎么能不去出一出当时心里堵着的那一股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