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何人?为何推倒我家院墙,强闯我蔡邕私宅?戏我小女?倘若不说出个缘故来,老夫便以贼子处之,将尔等棒打而死,拖到乱葬岗埋了。”
蔡邕一听蔡琰所说的,大概就明白了,程远志和典韦两人一定看了蔡琰的脸,要是传了出去,蔡琰大婚在即,肯定会风评不好,甚至影响了婚事,直接将程远志和典韦打死,再让下人封口。
这样一来,还有得补救。
程远志懵了,蔡邕这老头动不动就要出手打死人,还是乱棍棒死那种,忒不讲人情了。
就算是贼子,盗贼顶多三年牢狱,采花贼严重一些,无期领盒饭,但程远志只是看了蔡琰的脸,还没怎么着蔡琰呢,充其量算是有心犯事,尚且未遂。
蔡邕话音一落,蔡府上的看家护院各自提着一根水火棍,就要动手。
“且慢,蔡先生,在下乃是幽州牧程远志,此处庄院是家里妻妾所有,今日入住此地,闻见琴声清幽,琴音诱人,故特来寻找琴师,想学习一二。不料,麾下莽撞,不知礼数,竟将院墙推倒,惊吓到小姐,着实失礼,志在此向蔡先生和蔡小姐赔礼道歉了。”
程远志先亮出身份,别等下蔡邕头铁真的派人动起手来。
程远志有典韦在,并不怕蔡邕府上的那十来个打手,只是那样一来,双方的关系就有了缝隙,程远志再想亲近蔡琰,就难了。
程远志不说还好,一提是幽州牧,蔡邕的脸更黑了。
要是普通的平民百姓,说个合适的理由或借口,蔡邕也许还能心软放过对方一命,顶多给点钱作封口费,令对方先离开洛阳一阵时日。
然而,程远志是朝堂命官,还是一州之牧,事情就大了。
万一,程远志到了朝堂之上,乱说一通,坏了蔡琰的清白,那蔡琰的婚事结不成,尚是小事,污了蔡邕大儒的名声,可就不得了了。
蔡邕和卢植同是大儒,但蔡邕比卢植强多了,卢植只能算自己才学渊博,对诗书经文读懂吃透,能教一些学生罢了,而蔡邕却是能够著书立说的大儒,档次远超卢植多了。
早些年,天子刘宏派人征召蔡邕之进朝为官,蔡邕根本都不鸟的,三番五次之后,直到征辟的官职越来越高,贵达议郎,蔡邕这才出仕。
当官之后,蔡邕的脾气倒是和卢植等人相同,看不惯张让这些宦官,又不屑何进这等屠户出身的外戚,一头扎进续写经书,带头搞了《东观汉记》,还刻印汉前传下来的孤本《熹平石经》。
蔡邕的一手书法,更是惊叹世人,独创飞白书字体,无人能及,堪称一绝。
就算是渐渐推广流传的蔡侯纸,亦是蔡邕的先祖旁支,同出一脉,共享渊源。
“哼!莫要以官威压人,老夫在朝中亦是官居议郎,有风谏之职。我大汉以孝治国,以礼传道,你身为州牧,不去牧守一方,反倒私闯家宅,戏言民女,老夫定当向天子上奏,参你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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