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偏过头,望了望张让一眼,只见张让悄然无声地点了点头,表示了同意。
这就好办了,何进进言,张让也同意,没意见,那刘宏便可以封赏了,但刘宏仍是很关心钱财的问题,笑道:
“何卿乃耿直忠臣,朕极为信任何卿,自是从善如流。传朕口谕,封皇甫嵩领冀州牧,官设车骑将军,封董卓为西凉刺史,官职嘛,仍为中郎将。”
“对了,何卿,如今黄巾蛾贼已除,蛾贼涂毒百姓,烧掠抢夺众多,那缴获反贼所得,现放于何处?卿可令人速运来京城,由朕居中统筹,分返到百姓手里。”
无耻,天子刘宏竟如此无耻。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心中都不断地谩骂起了刘宏,话说得好听,但钱财真要落了刘宏的口袋,哪里还有拿出来的半点可能,刘宏索财的血盆大口,简直就是无底洞。
身为天子,刘宏这封功赏赐,也是用得炉火纯青,做得一手好买卖,毫不亏本。
刘宏给皇甫嵩的是冀州牧,冀州被张角这么一搞,十室九空,等于是个空地了,至于官职调高到车骑将军,则是将皇甫嵩的领兵实权给剥削了。
车骑将军,本就是闲职、虚职。
刘宏自然也少了皇甫嵩的一份俸禄,还能将皇甫嵩外放到冀州,重新治理冀州,让冀州尽快恢复,然后刘宏继续媷冀州的羊毛。
董卓费尽家财,贿赂了何进才得了一个中郎将,刘宏一句话又给董卓套了回去,西凉刺史可比中郎将大多了,只是董卓当地方官腻了,无论如何都要在洛阳任职,继续当个中郎将也不亏。
况且,刘宏故意这样做,是有后手的,瞧瞧董卓和皇甫嵩做得那么好,照样是这官职,那卢植和朱儁没得封赏,也不会闹事了。
“谢圣恩。”皇甫嵩没想到何进居然没有抢功,竟是为皇甫嵩上表邀功,虽说皇甫嵩到了这岁数,对功劳看得极淡了,但天子有赏,那就拿着呗。
能够去冀州当个冀州牧,也好过整天在这朝堂上看着张让和何进两人斗法,宦官和外戚有时候撕起来,那是毫无情面,不讲体面,将朝会弄得像个菜市场。
皇甫嵩知道好友朱儁已是心生退意,现在刘宏让皇甫嵩去冀州,正合皇甫嵩的心意。
“谢圣恩。”站在朝会末位的董卓亦出列,高声答谢了一句。
董卓屡战屡败,心中有亏,能够保住中郎将的官职,已是心满意足了,白捡了一个西凉刺史,简直美滋滋。
刘宏没心思搭理皇甫嵩和董卓,只是两眼大放精光地盯着何进,生怕何进这财神给跑了。
何进好为难,董卓是有孝敬了一些钱财,但那是买中郎将一官的,钱货两讫,互不相欠,属于何进自己的钱财,可讨贼一事,何进还真没收到别的钱财,程远志只是送了一个张角首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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