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张中常侍,传国玉玺不见了,那就去找。找到之前,就先用哀家宫里的那一块吧。下个诏书,婆婆妈妈的,还不如本哀家来得精练,在宫内服侍做事,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拖拉,往后陛下还怎么治理天下。哼,你要是不想干了,就说一句,哀家不愁找不到人,随便一找,多的是比你年轻能干的。还不快去做事?”
何太后如今得了势,对着张让就是一通呵斥,明显是在做给何进等人看的,想告诫众人,她何太后权势滔天,再大的事情在何太后的眼里,都是小风小浪,揪不起波澜。
没有传国玉玺?小事,就到寝室拿何太后之前当皇后的凤印就行了,实在不行,重新找一块玉石雕刻一下,无非就是个印章的小玩意而已,当不得大事。
身为太后,自己的儿子刘辩当了汉帝,还怕找不到一块玉石来当传国玉玺?十块八块,都不是问题,何太后又不是没钱。
张让这些阉竖,虽说祸害朝堂,但张让等人有一个极强大的长处,那就是能屈能伸。当先帝刘宏没钱的时候,需要仰仗张让,张让能让刘宏心甘情愿地叫爸爸,尊称为‘阿父’,毕竟给钱的就是大佬,要钱的就是孙子嘛。
但刘宏死了之后,何太后得势,张让瞬间便接受了从高峰跌落谷底的巨大落差,对何太后卑躬屈膝,肆意奉迎,毫无昔日的嚣张和傲慢。
“太后息怒,臣知罪,臣这就去拟写诏书,必定在半柱香之内呈献给太后过目。”
要是没了差事,没有何太后撑腰,张让的仇家又那么多,说不定一回头,就给人家咔嚓了。
为了保命,面子事小,苟活事大,张让低眉伏耳地给何太后赔不是,一脸的讨好,听话乖巧到就像在邻院里养了十多年的小猫。
宦官贪财,这可不是说说而已,只要不让张让掏钱,再怎么受委屈,张让都能咽了下去。
再说了,讨好何太后这个新的主子,以后在宫内,张让依然能够横着走。何太后是瞧不起后宫内院这点小地方了,想将手伸到朝堂上,伸到大汉的各州郡城那里去了。
可张让不傻,皇宫才是张让等十常侍的基本盘,能够辐射到朝堂,在朝会上弄弄权,那是最好,要是不成,那在皇宫里呼风唤雨,享受一世荣华富贵,比什么都强。
张让向何太后赔了不是,赶紧领着小宦官退到了一边,寻了一间宫殿,快步冲了过去,拟写诏书去了。
程远志看着何进和何太后两兄妹剑拔弩张,明争暗斗,暗自觉得真是皇室无情,帝家凉薄,还是速速出宫去的好,皇宫此地不宜久留。
于是,程远志抱拳向何太后和何进行了一礼,说道:
“太后,大将军,孙坚此贼料想逃走不远,倘若大将军诸事杂多,本司空可代大将军前往捉拿,如若不然的话,本司空尚须速回幽州,整军引兵,前往渔阳讨贼,反贼势大难除,放之不管,恐易成星星之火,燎原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