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德,你可不要一二杯酒水下肚,就开始吹牛,本司空眼前还真有一事,你可敢为本司空给办了?若是办得妥贴,本司空定当给你发喜糖,怎么样?敢不敢大干一场?”
能为顶头上司分忧解愁,别说是张飞了,就算是戏志才和郭嘉等人,都暂时停下了喝酒作乐,竖着双耳,静静地聆听程远志的难处。
张飞最受不得别人的刺激,程远志这样打击张飞的斗志,张飞可不干了,将酒埕一丢,来到程远志的身前,竟是抱拳行礼,主动请缨说道:
“司空,俺当然敢啦,只要司空你吩咐下来,俺当场就给司空办了,保证做得滴水不露,让司空满意。至于喜糖,俺看就算了,俺长大了,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爱吃,到时司空将喜糖换成几埕好酒就行了。”
众人被张飞给逗笑了,又听到程远志提起喜糖,知道肯定是好事,心里异常欣喜,放松了下来,不再打算跟张飞争功,让张飞去折腾就行了,哪怕胡闹得一团糟,到时为张飞收拾烂摊子就行了。
面对一群麾下的文臣武将,程远志懒得打哑谜,夹起一块炙猪肉,往嘴里一丢,开门见山地说道:
“翼德,本司空的这事,还真是大事,你可千万不要搞砸了,你听好了,本司空昨日看中了一个女子,就住在这间庄院的隔壁,瞧到院子里倒塌的院墙了吧?这就是昨日恶来推倒了,这才让本司空得以一见那女子的芳容。不过,昨日就显得有些突兀,闹了个大红脸,颇为尴尬,且那女子乃是朝堂上蔡议郎蔡邕的女儿,蔡琰蔡文姬。敢问翼德,可敢为本司空再次登门,前去下聘礼呀?”
程远志有酒无曲,不由有些寂寞,便想起了蔡琰昨儿在庄院里弹琴演奏的俏脸,干脆鼓躁张飞去一趟蔡府,探探蔡邕的口气,要是蔡邕真的松了口,那迎娶蔡琰这事,就有盼头了。程远志不敢自己登门,毕竟程远志那老丈人,蔡邕蔡伯喈是个文化人,肯定一时半会瞧不上出身黄巾的程远志。
迎亲蔡琰?想啥呢,不拿把扫帚将程远志轰出去就不错了,在蔡邕的眼里,程远志就是一个攀附宦官张让,又结交外戚何进的从良贼子,现在穿了官服,当了汉室的朝臣,还是贼子,还枉想当作偷心贼、采花贼,迎娶像蔡邕这样的名门大家之女。
简直就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张飞傻眼了,真要让张飞提着蛇柔,带着兵马冲杀,张飞绝对二话不说,跨上战马就杀了过去,然而程远志居然派张飞去当媒人,替程远志给蔡邕下聘礼,这也太莽了吧。
在座喝酒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点谁去,都比张飞长得温顺婉良,会说话,能够担当下聘礼的媒人角色。
“司空,你让俺去强抢良家女子?司空,这世间还有你娶不到的女子,需要带着聘礼去抢?好,这事俺干了,什么鸟议郎,俺张飞照抢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