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后耳根子软,听张让这么一说,便否了何进的奏疏,反倒将禁军统领的官职赏给了自己的另一个哥哥何苗。
这何苗也和何进一样,都是何太后的兄长,只不过何进为大哥,而何苗为二哥罢了。
何苗贪财,从来不觉得同样贪财的宦官张让等人有什么不对,活着一世,人为钱死,鸟为食亡,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嘛。
因此,何苗和张让等人,相交甚好,多有钱财来往,便是因为这个,何苗跟自己的大哥何进感情并不好,彼此政见不同,早就决裂了。
不然,妹妹是何太后,大哥是大将军何进,何苗就算闭着眼睛厮混,都不至于仅仅当个车骑将军。别看何苗还挂着济阳侯,现在的封侯大多只是食邑,增加一些俸禄而已,当不得显赫。
“岂有此理,阉竖欺人太甚了,本大将军定当将阉竖尽数诛杀,以舒本大将军心中的一口恶气。”
何进除了骂街之外,似乎对何太后的处置也没辙,只能将气撒在麾下众下身上,远远地朝着中常侍张让放嘴炮,过过嘴瘾。
其实,何太后并不傻,虽说成功地垂帘听政,但要是何进的权力太大,一枝独秀,那何太后到了最后,也会被何进给架空了,成为了像天子刘辩一样的傀儡。
荣华富贵,自是少不了,但呼风唤雨,人前显赫,手握生杀大权的体验,可就别想了。
何进发怒,这不是一回二回了,毕竟屠户出身的何进,脾气并不好,尤其是看到程远志姗姗来迟,更是阴阳怪气地嘲讽道:
“程司空,本大将军唤人去叫你,为何你来得这般迟?莫不是又像上回一样,先入了宫,去和阉竖通风报信之后,才敢前来本大将军的府上?”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何进想发难,看了看程远志,找来找去,只能找到之前程远志前往皇宫领取诏书,和张让等人混在一起的痛点。
程远志笑了笑,自顾自的在末座挑了一个位置,坐了下去,不急不慌地笑道:
“大将军何出此言,本司空与大将军一样,同为痛恨阉竖误国,干预朝政。上次入宫,本司空只是前去领取讨贼的诏书,仅此而已,本司空问心无愧,何来的与阉竖为伍。至于之所以晚来,那是本司空昨晚新娶了一个夫人,乃是朝堂上的蔡议郎之女,新婚燕尔,自然是懒了床,起不来。大将军又不是不知道,温柔乡,英雄冢,古人诚不欺我也。”
大汉的女子地位低微,然而程远志却将娶妻的事情,摆在台面上讲,还一脸的自豪,看得何进的一腔怒气,顿时哑了火。
程远志这好色之徒!
袁绍和董卓等人一看程远志居然将妻妾之事,看得如此之重,不禁有些鄙夷,极为瞧不起程远志,完全不拿正眼看程远志了。
大丈夫顶天立地,建下不世之功,还愁没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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