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开出得酒楼,径直往对面的茶铺走去,一进门,就看到清恶正伸手解开身上的一个包袱,在一张桌子前坐了下来。
“哟,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原来是清恶师弟呀!”清开装作一脸惊喜的走了过去。
清恶听到声音抬起头一看,见是清开,眉头不由微微皱了一下。
“哦,原来是清开师兄,你怎么会在这儿?”
清开有些落寞的笑了笑,“师弟也知道,我因证道院失火一事,被戒律院给赶了出来,刚好流落至此,不曾想竟会在这里碰上师弟。”
清恶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心道你既然已经不是少林寺弟子,又怎好意思一口一个师弟的称呼我?
清开见他不太想搭理自己,微微有些尴尬,“不瞒师弟说,其实那日纵火之事,并非出于我的本意,是清树那家伙……”
清恶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师兄找我有什么事吗?”
清开呵呵一笑,“也没什么事,只是今日在此巧遇师弟,实在是有些难得,师兄我刚在对面的酒楼叫了一桌好菜,师弟如若不嫌弃,可否与师兄我一同坐下来,饮上几杯般若汤,再吃上几口水梭花和穿篱菜呢?”
般若汤,是僧人对酒的别称,一些僧人偷喝了酒后,为求心安理得,便想出了这样别致的叫法来,除此之外,他们还称呼鱼为水梭花,称鸡为穿篱菜。
清恶之所以长得这么胖,是因为他以前在寺里的时候,经常偷吃荤腥,连同酒水也没少沾,是以他听到清开的话,立即就有些心动了。
清开平时最善于察言观色,一见他的脸上有些意动,便不由分说的拉起了他的一只胳膊,“走走走,这家酒楼的饭菜相当不错,一定会合师弟胃口的。”
“师兄,你这是干什么?”清恶抄起桌上的包袱,半推半就的跟着清开走出了茶铺。
进到酒楼后,发现清树也在,清恶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他可是清楚地记得,当日自己和清心比试落败后,就是这家伙吵得最凶,嚷嚷着要自己跪下来给清心磕头。
清开见状,连忙充当起和事老来,“来来来,师弟且坐,你和清树之间的恩怨,师兄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今日我们就一起坐下来吃上他一顿,一杯泯恩仇,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清树讪讪一笑,“那样最好不过了。”
清恶也点了点头,在清开的连推带按下坐了下来,随即他的目光看向了耶律褚,“这位是?”
清开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凝,不知该如何介绍,耶律褚却早有准备,微微一笑道:“我姓楚,河间府人氏。”
清开连忙接口说道:“没错,我二人今日被重责了一百大棍,差点就一命呜呼了,多亏这位楚大侠救了我们。”
“哦,原来是楚大侠。”清恶有些敷衍的问候了一句。
耶律褚神色不变,对着清开暗暗使了一个眼色。
清开立即会意,端起一杯酒来递到清恶面前,“对了师弟,不知此番到这里来,所为何事呀?”
清恶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笑道:“我是受了玄怒师叔祖的差遣,前去宿州送一些信件,刚好路过此地,觉得有些口渴,才想坐下来喝碗茶,没想到竟会碰到了师兄。”
“哦?”清开装作随意的打听了一句,“不知师弟送的是什么信件?”
“这我哪知道呀?”清恶伸出手中的筷子夹起一块牛肉,“师叔祖只让我将这些信件送往宿州的各大门派,至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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