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辩不过李智,气得点指这李智,你个不停。而且,他似乎有所顾忌,不愿将所知一切说出。
李智看在眼里,心头暗喜。你既然已经咬钩,就等着将某些深藏的秘密吐出来吧!
“笑话!别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满口为了全人类,背地里却不知道干了多少腌臜勾当!你们如果真有那么伟大,为什么即便我身为棋眼,你们也不敢透露半点讯息?真当我可以随你们摆布,什么都不想知道?”
“难道你们都只不过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连让参与之人知道真.相的勇气都没有?”
李智的步步紧逼起了作用。
这会,老头就在吹胡子瞪眼,一张老脸被激得一阵红,一阵白的。
其实,不是他刻意隐瞒。而是事关天地棋局,有些他们还未推演出来的部分,还充满着各种变数。
如果过早地暴露了棋招,就会让他们要对付之人,推导出棋局走向,从而招致更大的变数,甚至有可能会导致万古来的布局毁于一旦。
所以,即便李智是被选中的新一代棋眼,不到制胜的转折点出现,他们也不愿意冒险,泄露天机。
“小子,你再怎么逼老子也没用,不能说就是不能说!你虽为棋眼,但远未成长到足以掌控机密的时候!”
很显然,老头子性格十分好胜。嘴上虽说着逼.迫他没用,但李智估计,再激将一会,他很可能就要撑不住了。
“老货,你既然敢这样做初一,那就别怪我做出十五!既然你说我是棋眼,那对你们来说,我必定是至为关键之人!如果你现在不说出真.相,那这棋眼老子不当也罢!”
很显然,李智打算一招制住他们的软肋。你们可以选择不说,但身体是我的,我也有选择不干的权利!难不成你们还能用强不成?
可是,老头闻言非但不再激动,反倒古怪地看了眼李智,道:“你确定不再担当棋眼?”
迎着老头的目光,李智虽然强自镇定,但心头却禁不住一颤。
难道他们口中的棋眼,不止我一人,我并不是无可替代的?
老头的话,很快印证了李智所想。
“不想就不要勉强,反正为了以防万一,每一代都选了三个棋眼。你既已不愿意,那我们也不勉强。老子这就出手,抽.出你的棋眼之质!”
李智心头一跳,大叫道:“慢!你敢现在动手,我就遍告所有参与的老头。说你这老货以不正当手段,逼着我放弃棋眼之质。到时候,看你怎么在一群糟老头面前抬头!”
显然,李智急中生智之下,又赌对了。
老头极好面子。假如让其他老头知道,是他逼着李智交出了棋眼之质,那么其他老头,少不了要取笑奚落他一番。至少,他自己就过不去心里那关。
他是高傲的,所以他一直将发现首个新一代棋眼之事引以为傲。
可还没等他将此事炫耀出去,他就要亲手取走李智的棋眼之质了。
这对什么都想争先的他来说,无疑是难受之极。
况且,他心底还有一丝顾虑。
每一代都会有三个棋眼,且每一个棋眼之间,资质良莠不齐。
不到三眼齐出的时刻,很难让人判断出,哪一个棋眼是最出色的。
而最出色的那个,无疑会一路高歌,到最后,他还会接受养在其他两人身上的棋眼之质,最终成就独一无二的棋眼。到时,他才会作为完整的、最重要的一枚棋子,引领棋局,一路血杀到底,夺取最终胜利。
天下棋局,布到了这一世,很可能已是最后收官阶段。
三个棋眼,不容有失。
况且,老头已见识到了李智体内的异状。
结合神功魔功,很难预料,这个棋眼的最终成就。假以时日,眼前的棋眼成长到最出色也说不定。
所以,老头不敢赌。至于要剥离李智身上的棋眼之质,更是随意说说而已。
要知道,棋眼之质从宿主体内剥离,必定要尽快找到另一合适的宿主,或是打入另一个棋眼的体内。否则,被剥离的棋眼之质,就会很快枯竭衰败,甚至消亡。
如此一来,这一代的最终棋眼,很可能就会不完整。这也就意味着,最重要的那枚棋子,很可能不在巅峰状态。
那天下棋局,就难保不会输掉。
布局了万古,就为此一搏,怎能眼睁睁看着棋局走向败亡?
老头心念电转,脸色突然黑了下来。
怎么感觉跟这小子说活,处处受制?好像老子有无数把柄捏在他手里一样!
“小子,你这是在玩火!大不了,老子现在给你透个底,转身又抹掉你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