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等身材男子上前深深作揖,说道:
“昨夜深夜时分,孙大圣……小祖宗被急送入坊。入坊时呈昏迷不醒之状,面、头俱有鲜血,后脊背红肿,是轻微挫伤,其余安好。医坊即行急救,清理伤处,推拿灌药。事后结合送医之人征诉,又多次把脉,探出患者是在重物撞击下陷入长时晕厥,无内伤。”
大圣心道:
“原来我是被人送来医坊的。但是说我昏迷不醒,我自己怎么都感觉不到呢?”
不如一缕风的魂灵自在旁观,慨叹道:
“兴许你的状况就和天音摆布我一样,尽管你是齐天大圣斗战胜佛,一旦天音摆布你,你的一切便不可思议!遑论什么感觉啊!”
当然,魂灵不如一缕风,不管他有没有说话,都没有谁能够察觉到他存在。
“县令大人,这次我和叶医士亲自给孙大圣……小祖宗医治,经过各种施治,孙……小祖宗总算苏醒过来了。如果小祖宗现在感觉无恙,那么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剩下的卧床休息就可以了。”
叔季渠摆摆手,对大圣媚笑:
“这里是医坊最好的天字号包间。下官请小祖宗好生静养,以便早日康复。要是有什么需要了,尽可以直接找黑院领。下官也会经常过来问候。”
大圣眨眨眼:
“我是没什么大碍了。不过,我被人送进来的时候,你们确定我真的是头和脸都是鲜血,后脊背挫伤红肿?现在可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一点都感觉不到。”
黑院领垂首低眉回答:
“事实便是如此,卑职不敢夸大其词!”
慈善老者这时开口说道:
“一个时辰前我已经为孙公子验看过了,可以说发生在公子身上的事情是个奇迹!容我再为孙公子把脉试试。”
他示意大圣伸出手腕,为大圣把脉片刻后他露出微笑,收回手,说道:
“孙公子确实已经无碍,对自己身体的感觉是对的!”
由是叔季渠向大圣告辞离去,黑院领也诺诺而出。剩下老医士和两个女使。
大圣仰面朝天躺下,翘起二郎腿抖脚,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们还有什么话说么?”
老医士掸掸胸前的放大镜,对他说道:
“公子哥,您刚刚苏醒过来,最好还是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这样躁动对休养不利,影响彻底痊愈。”
年长的女使附和:
“对对!只要听叶医士的话,想离开这里,并不用太久!”
又看了看旁边碗里的汤药,习惯地责怪道:
“怎么还没喝药?就要凉了!”
大圣神情黯然。一介天神浑无神力,成为被凡夫俗子伺候的等待疾病痊愈之人,不可想像,简直糟糕透顶!
叶医士摇着头,自顾自步出门外。须臾,年长的女使撂下一句话也走开了。
“藏兰兰,孙公子进坊以来,一直由你服侍,现在这碗汤药不要忘了!!”
如此屋子里便只剩下两人。女使藏兰兰上前,伸手触碰瓷碗,试一试冷热,端到大圣嘴边,说道:
“孙公子,药汤还没有凉到底,赶紧喝了吧!”
大圣无动于衷。
藏兰兰抿抿嘴,说道:
“要不我给公子拿去热热,然后公子再喝?!”
不等大圣回答,她盈盈起身,背对大圣,欲走向门口。
大圣贼心不死,见状霎时间扭过头来,半蹲在床上,伸出一指,式样十足地对着藏兰兰后背“呼”地吹出来一口气。这口气,最好能在屋里刮起一阵大风,以便证实自己尚有神力。凡人质弱,自己真要还有神力,即使大风将她刮伤,那就再使神力为她医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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