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昨天朱家介绍来的,也是孩子持续低烧。
依例摸脉捏指看手心背,最后才看左脚。
脚上果然也有一块青色的淤痕。
我也不多问,照方处置,依样叮嘱。
只是这样没有朱正民那样的百战老兵,我就让他们去请件用过的兵器,刺刀、枪头、匕首之类的,夜里挂在孩子房门上方。
送走这一家人后,我规整了一下手头的红手绳,提前吃了午饭,先去找包玉芹,又去找陶大年,让他安排三个村里像样的有文化的人过来帮忙。
陶大年抓了两个联防队员给我,又把文化水平最高的妇女主任派过来。
很快就有新的求诊人陆陆续续赶过来。
最少也是一家三口,爸妈带着孩子,大部分都是六七口子。
金城这边生育政策执行得严,基本上全是一家一个,可谓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最少六双眼睛见天盯着,这持续发烧不退,全家都跟着揪心。
包玉芹负责烧水倒茶,那两个联防队员维持秩序,妇女主任帮着做登记。
一气接了八家,到傍黑的时候才算没人再来。
这八家都是吃公家饭的,在体制内都是消息互通,所以来得最快,孝敬也一个标准,统统一千。
我估计接下来几天应该都不会得闲,请来帮忙的几个人去街上馆子吃了顿饭,又每赠了一条红手绳做为谢礼,请他们明天再过来。
吃完饭回去,那辆熟悉的老捷达正停在院门前。
张宝山正靠在捷达上抽烟,见我回来,就从车里拎出个袋子,迎上来递给我。
“防弹背心,贴身穿着,对讲机,频道已经调好了,打开放手边就行。人已经安排好了,一天四组倒班,每组两个人,有事随叫随到。哎,我看你这生意挺火啊,下午来过一趟,一院子的人,怎么金城有这么多得外路病的?有两个还是大院的。我怕人多眼杂就没进院。”
“都是孩子闹一样的毛病,一直低烧不退,相互之间通气介绍过来的。估计这两天来的人都不会少。”
“呦,这外路病还带传染的?”
“不好说,具体也得分情况。张队长,进去坐会吧。”
“不进了,队里事多,回去了。”
“这么晚了不下班还回单位?”
“做我们这行的哪有下班这个说法?这两年人员流通越来越大,乱七八糟的事情越来越多,我估摸着弄不好又要严打一轮了。不说了,有烟没,来一包,抽了你的烟,再抽我自己的,总觉得味不对。”
“你等一下。”
我拎着袋子回屋,拿了两条烟出来,扔给张宝山,“这个一天最多三根,不能多抽。省着点,配起来麻烦,我现在不得空配,抽了可就没了。”
“妥了,有你这烟续命,可就好过了。”
张宝山喜滋滋地把烟扔到副驾驶上,往左右看了看,从后腰摸出根短棒来塞给我,“电棍,警械,不能走公给你,我用自己名领的,你拿着先用。”
目送车子离开,我转回屋里,试了下防弹背心,又把步话机和电棍搁在枕头底下,做了晚课,上床睡觉。
就感觉被窝冷清的厉害,挺想念那种很软很润的感觉。
男女之事,食髓知味,果然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