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早早的就做好了准备,每个柴垛子周围不但放着盛满水的大缸还有成框的沙土,但是也架不住有心人的祸害啊!
狗儿很生气就找来了赵捕头,小老弟在自己的地盘差点被人烧死,那还行了!
堂堂捕头亲自出马,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抓住了案犯。
王老丈一个害了红眼病的家伙,见一帮小乞丐卖柴卖的风生水起,大把大把的挣钱,自己每天就那么三瓜俩枣,总觉得是被狗儿给挤兑的,夜里喝了二两烧酒,又被浑家给嫌弃无能就胆上心头,喊了俩个儿子来帮忙,想把狗儿攒的柴给统统烧掉。
所以说找老婆或者是交朋友一定要找个心胸开阔的,人家本来就很郁闷又被她一刺激,那绝对没啥好事,若是搁个脾气暴躁的汉子,直接就会上手揍人。
赵捕头刚找上门还没来得及开口,他老婆就吓的以为露了馅,哭天抹泪的一五一十全交代了出来,然后一家四口统统下了大狱,这种人就属于吃饱了撑得无端给自己招祸。
你看人石大春每天乐呵呵的,领着两个儿子上午去卖柴下午去砍柴,有时候不想卖柴了就直接丢给狗儿,狗儿也不好意思砍那两文钱,都是平价接过来,一来二去搞到最后石大春只砍柴不卖柴了,害的狗儿想看石家嫂嫂还的特意跑去他家里才行。
这小气的石大春每次见自己不是来谈正事的,连门都不让自己进,搞得自己每次去都要先和他斗智斗勇一番。
第二个十日结束,狗儿账本上的数据明显比上一次好看了许多,赏钱与收入这栏基本做到了持衡,看着箱子里厚厚一沓子契约单,狗儿的脸上犹如芝麻开
了花。
现如今,西城坊里的乞丐窝除了实在是跑不动的小毛孩,其他人都被狗儿喊了过来,一天三顿炊饼敞开了管饱,最早来的一批人小脸上明显是长了些肉,尤其是精神头,再不是以前浑浑噩噩混日子的模样。
虽然还是穿着破破烂烂但是那小脸必是干干净净,一大堆人走在路上腰杆子是挺着直直的一路上有说有笑,以前看到路人,眼神总是躲躲闪闪,现在再遇到路人,先是与他互相对视一番,接着就眼睛冒光一把扑了上去。
“大哥,您订柴了没?”
不管是多冷的天,人只要一累了这身体就要出汗,一出汗就会觉得口渴,大冬天的也没法让热水长久保持,凉水狗儿是禁止他们老喝的,因为有好几个贪痛快喝了一肚子凉水,然后被冷风一吹,就开始拉起了肚子,人拉的都有气无力的。
一群人还要干活,老回家跑吧也不合适,就把这问题告诉了狗儿。
狗儿也头疼的狠,若是安排人专门给他们送热水,那也太不合适了。狗儿就带着这个问题去问了刘头,多半个月不见刘头还是一副老样子,双腿蜷缩身子歪斜,全身躺在板凳上脑袋懒洋洋的望着天……
“刘爷您觉的这事该怎么弄呢?”
刘头斜着眼瞅瞅狗儿。
“嗬,呸!”
一口浓痰吐出去老远。
狗儿:……
“刘爷,这是个啥意思?小子没明白啊!”
“吃了猪肝想猪心,得了白银想黄金,爷爷站这里冻一天了,凉水都没得喝,还热水?嗬呸!”
狗儿疑惑着看了看他腰间的葫芦。
刘头摘下来晃晃道:“这是酒,不是水!”
狗儿:……
也是,这才屁大点事至于发愁么,真是钻了牛角尖,看来自己这颗心还得继续磨练才是,至少能像刘头一样沉得住气才算到位。
心下暗暗想定,正要起身离开,就听着刘头道:“听说那帮乞儿昨天给你送了一条肥狗?”
狗儿一愣,点点头道:“嗯,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弄来的。”
刘头一翻身侧了过来道:“明天晚上俺会约了刘三郎和赵捕头过去,你仔细找人把狗肉给整制出来,对了,蒜泥一定要多!”
狗儿一头雾水,也不知道刘头葫芦里卖的啥药当下就支支吾吾的想打听打听。
刘爷翻翻白眼道:“爷爷我什么时候亏过你,让你干嘛你只管去就是,小心眼儿的样!”
狗儿赶紧道:“没有得事,俺只是怕误了几位哥哥大事儿!”
刘头呵呵一笑身子重新躺正,闭着眼道:“记得买两瓶好酒!莫要扣扣索索的拿酸酒来充数!”
狗儿道声是,一头雾水的走了去。
在巴家小院门口正巧遇见来送炊饼的曹阿宝,自狗儿开始给这帮人管饭后,这炊饼都是论筐买,想到肥水不流外人田,就去找了曹阿婆。
阿婆很痛快,三文钱两个炊饼并赠杂粮饼子一个,还学着狗儿的做法,给大主顾家送货上门,然后这曹阿宝除了每日照看他阿妹之外就多了项活计。
天天挑着担子送炊饼,号称“曹大郎炊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