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们再敢进来,仔细爷爷绑了你们去见土地神!”
张庙公俩手抓着黑娃的脖领子,威胁完就用力一甩,嗖的一声,把他丟到了庙门外的大石板上。
在哪里或蹲或坐,候着不下六个小乞。
张庙公指着他们狠狠说道:“还不快走,聚在这里还想做什么?”
进进出出的好多来送供奉的人,庙门也不可能关上,这群小乞丐总能趁着自己不留意,找到机会溜进去,从土地神像的供桌上,偷偷摸摸的往口袋里装吃的。
这是明显在偷自己的饭食啊,庙公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眼看后边又一个小贼一蹭一蹭的想趁着自己不注意再溜进去,就一把抄起条扫帚,高举着冲这帮乞丐们扫了过去。
“张抠门儿发火喽,快跑啊!”
一群娃子发声喊,呼啦啦的就跑了去。
县衙门口,狗儿看着眼前一群小乞丐满脸兴奋的从面前跑过去,摇摇头,这帮家伙,烦人的不行!
“这位哥哥,麻烦通传一下院里的大和尚,就说门口狗儿在等着他!”
还是衙门东边的小侧门,狗儿对着值守的衙役拱手道。
“是小狗儿啊,天不亮那行痴大师就已经出衙门了!”
想不到这个衙役是认得自己的,狗儿又赶紧做了个揖道:“敢问哥哥,可否晓得他去哪里了吗?”
衙役摇摇头道:“俺们只看到他提着禅杖,背着大包袱从正门走了去,也不知道去往那儿了,若不然,你就去问问正门李天狗!”
问李天狗?还是算了,不给他“肉包子”他才舍不得开口哩。
狗儿就道了谢,拜别了他,自回了家去。
一路上想着是不是和自己走岔路了,说不得这会儿正在家里等着自己力,当下就大踏步的往家里走。
回了院,见小乙和几个小乞丐并大傻狗剩几个人玩着热闹。
狗儿道:“狗剩,大和尚来了没?”
一旁的大傻抢话道:“行秃驴没来哩!俺们还等着他呢!”
他俩能有什么事?便开口问道:“你等他干啥?”
大傻拉着狗剩道:“俺想和狗剩换换,要问下行秃驴行不行。”
狗儿这个汗啊!命格这个东西还能随便换?
也懒得搭理他,就回了屋,左等右等直等着心里着急,狗儿就出了屋。
看天色已经到了午时初,这秃驴也不知道干嘛去了,等这一老会儿!
正在那儿生闷气,就听着大傻大嗓门喊道:“行秃驴你可来啦!”
然后就是大和尚的声音。
“刘小哥儿,你能不能叫贫僧法号,哪怕是‘和尚’也是可行的啊!”
大傻以前也是称呼他为大和尚的,后来有一次被他骗走了手里的炊饼,自此便亲热的称呼他为“行秃驴”。
“那怎么行!”大傻撇嘴道。
行痴阿弥陀佛唱个法号道:“贫僧已经还给你好几个炊饼了,早应该改口了。”
大傻摇头道:“俺咋不记得?”
行痴:……
“小狗儿,咱们走吧!”
狗儿撇撇嘴道:“大和尚,让你今儿一大早就过来,你大早晨的跑哪里去了,你看看这天都几时了才过来!”
大
和尚赶紧解释道:“贫僧回了趟刘家村的小庙!来的路上人太多,耽搁了些。”
狗儿这才发现,这行痴又换回了以前破旧的僧衣,举着根大铁杖讪笑的站在院里,想来是把新衣服放在了庙里。
狗儿道:“你那小庙也没个人,把新衣服放里面,不怕被人偷走吗?”
行痴呵呵笑道:“无妨无妨,庙门俺已经锁住了!”
这个点也没法出发,若不然还没等爬坡就已经是饿得没力气了,狗儿便张罗着煮饭,看大傻和狗剩正缠着行痴给他俩换命,狗儿便一人给了一脚,“滚出去买炊饼去!”
两人赶紧跑了去。
饭熟了,又招呼着众人吃掉,那行痴也不做功课。
狗儿就背着背篓,跟着头前领路的娃子走出了西城。
出了城门一路往西,先是一片高低起伏的田地,远远的看那田间地头,三五个一群,七八个一堆儿的敲锣打鼓,估计是在给自家的田地做些祭祀活动。
狗儿也曾经历过,那时候爹娘总会在自己眉中间点上个小红点,再在自己腰上绑个小红鼓让自己围着田间地头绕圈圈的跳。
家里的地比较分散,东一块儿,西一块儿的蹦哒一天,俩腿累的都回不了家,就爬到爹爹的背上让他背自己回家。
如今也没田了,也正好剩了这番累。
一行人爬上半山岗来,一排大槐树后面是二三百个坟堆,有旧的有新的,这便是乱坟岗,打前朝时就已经存在了,附近村里,凡死于凶灾疫病或是孤零零无人认领的死尸,禀了村正或坊老等衙门批复了就会被安置在这里,这片乱坟地也没人打理看管,只管挖坑填埋,所以东一个坑西一个洞,乱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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