祐川县衙,李县令手里捏着张纸,眯着眼使劲的看那上面的字,才看了几行,这眼睛已经是累的流泪,扭头看看窗户外面的天色,嘴里气道:“好好的晴天,无端端的暗下来,真是惹人烦恼。”
说完就扭头吩咐旁边伺候的丫鬟道:“去掌两盏灯过来!”
俩丫鬟应一声,就从大厅后面的柜子上,拿出两根蜡烛点着了递过来。
李县令这才眯着眼继续看,看到最后“哎呀”一声,捋着胡须嘀咕道:“无端端的这州里的李参军过来要干嘛?征收赋税?平常都是派俩衙役跑一趟,这一次居然亲自过来!”
一边念叨一边捋着胡须琢磨,想了又想,也没想出个啥。
反正他无端端的不会跑过来的!
“来人啊!”
俩戴着青帽的年轻仆人走了过来,抱拳道:“老爷,换小的有何事要吩咐?”
李县令道:“卧在洞里久了,耳朵聋了眼睛也瞎了!”
高个子仆人道:“没有啊,俺看着好好的!”
矮个子道:“老爷是身子不舒服吗?用不用俺唤个郎中过来?”
李县令气道:“蠢货,你们老爹跑那儿去了?”
矮个子仆人道:“俺爹去找天狗叔吃茶去了!”
“喊他滚过来!”
“晓得了老爷,俺这就喊他滚过来”高个子仆人抢先答道。
但是刚扭头,那矮个子已经跑出了屋,嘴里喊一声:“直娘贼,耍诈跌死你!”就追出了门。
县衙主薄厅,孙主薄捧着茶碗对着前面站着人道:“东明啊!你可看出这李参军来祐川有什么问题吗?”
宋东明抱拳道:“回主薄,我猜测他这档口突然来咱祐川,绝不是为了单纯收税!”
孙主薄刚要点头,就听着对面站的人哼了一声。
眉头一皱就对着那人问道:“思之,你有什么不同看法?”
思之抱拳道:“回主薄,我觉得这李参军这般急急忙忙的来,明显是来着不善!”
孙主薄一愣顺着口问道:“思之你是有什么推测么?”
思之脸一红摇摇头。
头前的东明鼻子一哼道:“俺还以为你有啥高见哩!”
“行了,你俩别吵了!”孙主薄打断道:“七郎你呢?可看出来什么!”
七郎道:“我觉得他来祐川,是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在吸引着他。”
“说的好!”孙主薄对着他夸赞道:“七郎想的正与我相合,这祐川城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东明和思之见七郎争了先,不甘心的道:“主薄,是官场上的事吗?”
孙主薄摇摇头道:“估计不是,若是官场上的事,我会收到信的!”
“是有什么大案子发生了吗?”
孙主薄继续摇头道:“应该没有,若是有我也会收到消息,再说有什么案子,应该是司法参军下来,而不是他司户参军!”
“那就是有人招他来的?”一旁的七郎摸着下巴道。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更何况是四个人。
孙主薄眼神一亮道:“对了,绝对是西屋那帮糙汉子
们,我说的这几天见他们天天早出晚归,一忙就是忙到半夜,这当下哪来的那么多案子!再说真要有案子,他还能不和刑房、兵房里的人说?我还听说前段时间这刘蛮子莫名其妙的受了伤,对了东明,他们这段时间在忙什么?”
东明道:“听说前几天刘县尉下乡督促田事,遇到毛贼了,还受了点小伤,这几天见侦缉捕快四处找人,估计是在忙这个案子!”
孙主薄压低声音道:“好,堂堂一个捕快还能被小毛贼伤了,真是个好笑话!那小毛贼抓住了吗?”
西屋的刘县尉也开口问道:“抓住了吗?”
公案前的赵捕头叹口气道:“翻遍了乱坟岗四周还是找不到人,石炭洞里俺们又仔细搜查过了,除了他用石头堵住的一条,又找到了另外一条,口子开在东北的官道上,俺们顺着路线又仔细把东北方向的村子复查了一遍,还是没个踪影!”
刘捕头叹口气,想起每次治伤时吃的痛这牙根就是一阵痒痒。
“这帮刺客为什么会在山洞里刺杀我,找到原因了吗?”
刘三郎回道:“那群小乞丐,包括咱们这里所有的人,我都审问遍了,他们都没有理由或者动机去泄露,而且相互之间的问话,也都互相佐证了,消息不是他们泄露的!”
想了想刘三郎又道:“那个卖绳索和卖火把的,我也都盘问了没有什么人在他们哪里打听消息。”
刘县尉点点头,看看桌子上的信道:“再过两天州里的李参军和赵知监就要来了,一是要探查这座石炭矿的藏量,二是要商谈具体分成,他应了我的请求并没有把事情泄露出来!所以三郎,你要做好准备,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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