祐川县东城门口,县令、主薄、县尉率领着祐川县衙大小官员恭敬的等候在这里。
自一场大雨过后,这两日的温度是陡然升起,但是这空气却是湿闷闷的让人难受。
抬头望望天,“就晴了两日,这天儿眼瞅着又阴了啊!”站最前的李县令嘴里嘀咕一声,眼角看看左右,嘴角就不自觉的扬了起来“狗咬狗一嘴毛!呵呵呵……”
站左边的孙主薄,狠狠的对着右边的刘县尉吐口口水,“这莽夫,居然也学会瞒天过海了!”
祐川县就这么大,派出人手留心去盯着那几个人,自然会发现一些端倪。
线索追寻到城西乱坟岗,这老家伙突然来一手,“封锁案发现场”连刑房的衙役们都不让进了。
那姓赵的捕头带着十几个捕快天天守在山下,不就是一片乱坟堆么有什么好守的?
脑袋忽然一转,难道是从坟坑里挖出来宝贝啦?
赶紧用疑惑的眼神瞅瞅那莽夫。
“瞅什么瞅!”刘县尉狠狠的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这两天为了藏住秘密,真的是废了一番头脑,好在,等李参军一会儿来了,以后就再也不用费力遮掩了,到时候气死他们!哈哈哈。
距离县城门口三里地外,百多人的车队规规矩矩的候在这里。
“报!”一个骑马的斥候,不等座下黑马停稳脚步,直接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猛走几步卸掉后劲儿,咕咚一声,便抱着拳头单膝跪在李参军马车面前。
还未开口,李参军抢先道:“把鼻涕擦掉!”
那军士咳嗽一声,赶紧用袖子把流得满脸的鼻涕擦了擦道:“禀参军,祐川县衙全体官员已恭候到东城门口,前来迎接的军士也到了车队前面,我等是否出发?”
李参军大手一挥,噗嗤,鼻涕流出来一坨,赶紧从袖子里拿出条布帕,擦一擦,才继续挥手道:“进城!”
“哐”一声锣响,四五杆大旗被竖了起来,站在“龙州司户参军李”字旗下的赵都头大喊一声“驾”,身下的大青黑马嘶鸣一声就迈开了四蹄。
后面的队伍也精神抖,嗯,哈切连天,萎靡不振,反正是状态不佳的出发了。
李参军后面的马车内,赵知监紧紧的裹着被子卧在轿厢里,两只鼻孔全堵着麻布卷,听了锣响,挣扎的起了身,拿起面前的毛笔杆挣扎着在面前的小本本上记下“今日进城”便彻底没了力气。
赶路,是一件吃不好也睡不好的事,再加上淋了雨着了凉,这身体更是不行,连吃了两天药,滚烫的身子今日觉得终于是轻快了些,但是这烦人的鼻涕,还是在止不住的流,都怪这李参军把人家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整装齐备的队伍终于重新启动了,队伍里的众人,这脸上多日的愁容可算是有了几分色彩。
“驾”红脸膛的姚师父,伸出鞭子狠狠的抽了身下的坐骑一鞭子,原本偷懒慢跑的马儿嘶鸣一声,仰起脖子就是一阵快跑。
三里地路程,要是一步步的走至少需要两刻钟时间,但要是骑快马,也仅仅够它热个身。
“李县令,孙主薄,刘县尉,前方的队伍已经开始启程,大约要两刻钟时间就能到达!”
居前的李县令点点头道:“李参军可有交代什么?”
姚师父拱手道:“他不曾交代什么,但是赵知监嘱托让准备郎中几名,并暖和屋院一间!”
李县令一愣,不解的问道:“郎中?”
姚师父点点头,“卑职见赵知监似乎身体有些不适,想必是旅途劳顿,得了伤寒!”
李县令道:“知道了,你回去吧!”
姚师度道声“诺”就翻身上马继续催着马儿又跑了过去。
“刘县尉!”李县令对着右边的刘县尉道:“你一直操持着迎接的事,可有备着郎中使唤?”
刘县尉上前一步拱手道:“早早的备着两人,正候在一边!”
南城小院东屋火炕上。
“狗儿哥,俺听说今日城里有好大热闹看!”
大白天还钻在被窝里的狗剩闷着嗓子,扭头对着同样躺在被窝里狗儿道。
“我知道,刚刚李子木过来拉干柴时已经对我说了!”
实在是困的要死,狗儿就闭着眼回答了他。
“狗儿哥,俺觉得怎么老睡不醒的感觉?”
躺在炕尾的胡小康,使劲儿的睁着眼皮对着狗儿喊道。
“估计是药力的原因吧!”狗儿懒懒的回道。
“俺觉得是,这药可真灵,俺以前得了病至少要难受个五六日,但吃了他的药只两日便好了,那小郎中可真有两手!”
狗儿闭着眼淡淡的道:“是好,但是吃了他的药总觉得老是睡不醒的感觉,以前可没有”说完就扭头对着棚屋里喊道:
“大和尚,大和尚!”
呼噜声打的震天响。。。
“七哥,这时候出手你可有把握一击必中?”
混在人群里的唐小二扭头对着一个小贩子打扮的精壮汉子问道。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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