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岂不是一年能赚差不多一百两,不得了啊。
小源心里盘算着,要是明日落选了,要不在都城在摆两个月,凑点回去的路费,刚好也能买点好吃带回去吧。
不过,听指挥使说,当了御直,一个月有二十两啊,这更不得了,要是真的进了,以后又能回北境,又有这么高收入,想想都美。
小源这一瞬间,就像是一个市桧的小摊主一样,瞅着自己的钱袋在盘算着。
算着,算着,小源忽然又叹了口气,虽然用脑子想想也只得不可能这么随便就能进内御直,但是真的发现原来还要先参加选拔,进了预阁,顺利的三年后才能入阁的时候,心里还是免不了直打鼓。
没有信心啊没有信心。
自己也没什么文化,能够识字写字已经很了不起了,要是明日什么酒色财气要像是考科举一样,那还怎么过。
至于第一关的选拔灵力选拔,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水平在哪。
不过在吾威城的时候,李辑指挥使对他两次的招揽来看,自己应该不会是很差的那种,起码应该能过这最基本的一关吧。
这一点上,要相信指挥使,不管怎么考,明日尽全力便是。
小源点了点头,心里暗暗给自己鼓劲。
城门转角旁,一张小方桌摆开,桌上摆着两只鸡还有几样小菜和一大壶茶,几个伍长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城门处,二十几名军卒正持着长枪站立着,城门外摆放了两个拒马。
忽然城楼上的正在观察的军卒眯着眼往远处望去,虽然漆黑一片,但他隐隐看到了远处似乎有一群人正朝着这里过来。
很快,一阵“笃笃”的马蹄声从远至近传来,城楼上的军卒连忙转身敲起了鼓。
鼓声阵阵,下方城门处的军卒连忙持着长枪跑到拒马后面警戒着,城楼上的军卒早已弓上弦,瞄远处骑着马奔跑过来的人群。
“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就关门,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回来?”几个伍长纷纷放下手中的小食,戴上盔帽,提着佩刀就往城门口处走。
“大概又是哪家的公子出去踏青,忘了时间吧。”
“管他那么多呢,晚上可不比白天,反正一会要是给不了证明,就让他在外面跟蚊子过一夜吧。”
几个伍长边聊边走,很快就穿过城门洞,出到拒马旁。
而没一会,随着“踏踏”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的响声,七八个穿着斗篷分不清男女的人骑着马出现在众人面前。
一声马嘶,看似领头的一名男子骑着马狂奔着,眼看就要撞上拒马的时候,他缰绳使劲一扯,整匹马的前脚掌离地,半立在众人面前。
虽然有拒马,但是几个伍长和那些兵丁还是被这一下给吓了一跳,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剩下的七个斗篷人也骑着马纷纷赶了上来,停在了拒马面前。
“我艹!”几个伍长被这一弄,一下子也怒火中烧:“来者何人,敢在神武军面前如此嚣张!”
说完就想让在一旁的军卒一拥而上,管他是哪家的公子,先拉下来揍一顿再说。
敢在夜间纵马狂奔,企图冲击城门,这条罪名,就算事后追究起来,他老子也不敢怎么样,揍了也就揍了。
其中一个年纪稍轻的伍长刚想挥手指挥周围的军卒,领头的那名斗篷男子忽然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牌,扔给了他。
“什么玩意。”伍长接在手里,另外一个伍长举着火把走近。
映着火光,两人眯着眼看了一次,当认清了玉牌上的字时,顿时吓得浑身一抖,差点没捧住玉牌。
另一个伍长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盯着看了一遍。
没错,没有看错。
两人面面相觑,眼睛里尽是恐惧。
“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但卑职也是自责在身,请大人见谅,玉牌勘验无误,请大人收回。”
年纪稍轻的伍长低着头双手把玉牌递回给斗篷男子,嘴唇一直在发抖,双手也不停地颤抖着。
另外一名伍长扭身对着周围的军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都瞎了吗,还不赶紧搬开拒马,让几位大人回城!”
在一旁的其他几个伍长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见平日里最飞扬跋扈的伍长在看了那人扔出的玉牌后,吓成那个样子就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不简单。
几人也连忙招手,跟着手下的军卒一起把拒马搬开了。
“呼,大人,拒马已经搬开了,您...”伍长刚刚带着手下的人搬开了拒马,回过头赔着笑,还没有说完,就见这些斗篷人像是已经等得不耐烦一样,直接驱马冲进了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