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赵先生可是许诺过他,若是发现海中有脑袋会喷水的大鱼,自己就可以快乐的放筒了!
喷水的大鱼没看到,但是远处却有一条小船,越来越近。
吴大彪子又兴奋了,对方要是海贼,这大筒也就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奶奶的,朝鲜御林军打不得,尚家的水师打不过,这下总碰上可以揉捏的小海贼了。
“铛,铛,铛!”
吴大彪子能发现的事情,桅杆顶的上斗早就摇响了警钟,刚才还在训练的水手们迅速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如今上斗的地位在船上直线上升,赵震不但将上斗组人数增加到三人,自己亲自教他们各种航海知识,而且还给他们配备了千里镜。
这东西赵震只从长崎买了两只,一只自己用,一只就给了上斗组。
在风帆战舰时代,桅杆上工作的人员绝对要是全船技术水平最高,航海经验最丰富,也是最勇敢的人。这些人除了观察海面以外还有确定方位和辨识目标的义务,这绝不是一般海员能干得了的。
“前面发现一只东江哨船,帆间没有旗号,船操得也极差。但是船里都是兵丁,一直在向我们招手。”像钢管女郎一样从桅杆上滑下的副上斗,跑到赵震面前汇报道。
此时赵震站在船首,也不断通过千里镜观察来船,随着两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对船上的情况渐渐清晰。
对方是一艘三丈来长的明军单桅哨船,桅杆已经倾斜,竹帆像是一块破旧的门帘,被海风吹得东摇西摆。
船只吃水很深,但没有侧倾,应该还没有漏水。不过看甲板上密密麻麻的人,显然这只小船已经严重超载。
看样子,这只船一定经历了很严重的风暴。
“周鼎,让缭手降半帆,炮队集中在左舷,所有护船队都拿着武器上甲板。舵手向右偏半分舵,给我靠上来船。”
遇到遭受风暴的船只要相互救助,是赵震那个时代的海上铁律。不过来船是东江哨船,有了上次交战的阴影,赵震不得不先做好防御。
周鼎正是赵震从登州城里救出的那个大孩子,两人原本一个叫周三、一个叫周五,叫起来实在太过别嘴。赵震就索性给他们改了名字,大的叫周鼎,小的叫周易。
周鼎腿上是硬伤,好了之后就被赵震带着上了船,充当自己的传令兵。
随着赵震的命令周鼎送到船只各组班头,整个辽客号也都运转起来。原来方掌柜掌船时,每个船员都是独立的个体,赵震却设立了水手长、炮组长、卫队长、军需官四职,以便提高船只管理的效率。
大约过了一刻钟,两船终于靠到了可以互相喊话的距离。
“船上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吴大彪子手持抱式大筒,将黑黝黝的炮口对着哨船,威慑力十足地吼道。
船上的人个个有气无力,只有一个老者从船中站起,眯着眼对吴大彪子看了半天,才笑呵呵地喝到:“大彪子,不认识你秦叔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