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湘心脏狂跳,瞠目结舌,半晌都没说出来话。
她没想到沈织意竟然知道这些。
但转念一想,知道又能怎样?
事情过了那么多年不说,还死无对证,不管她告到哪都没用。
这么想着,刘湘紧张的情绪得到了放松,阴阳怪气道,“织织啊,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啊,不过,你是不是想把这些告诉你爸爸呢?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你爸爸他是不可能相信一个野种的话的!”
“把话再给我说一遍?”沈织意一把掐住刘湘的脖子。
骂她无所谓,这句话等同于骂了兰婷,她决不允许。
刘湘一边挣扎一边说,“我说错了吗?兰婷当年嫁给远山时,已经怀孕一个月,他要不是因为兰家那点产业,你以为他会忍着恶心当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娶那个贱人吗?你不是沈远山亲生女儿的这个秘密藏到现在,还不是因为你手里那点股份?这些话可是你爸爸亲口跟我说的,不信……不信你可以问他!”
轰—
沈织意犹如被当头一棍,脑子里一阵嗡鸣声,就连刘湘趁势挣脱都未在意。
她被抽空了力气似的,若不是手臂撑着墙壁,人早已不稳。
脑子里不断重复刘湘那句话:你不是沈远山亲生女儿的这个秘密藏到现在,还不是因为你手里那点股份?
这句话像魔咒一样,紧紧缠绕在她肺泡上,越收越紧,勒得她快呼吸不过来。
不对,刘湘在骗她,一定在骗她。
她母亲绝不可能做这种事,季林城也不可能在临死前骗她。
一定是刘湘在说谎,她才不相信!
沈依纯和沈书杰想从沈氏拿股份?
做梦吧,兰家的产业,绝不会被这群人玷污一分一毫!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雨势不大,朦胧细密,地面只有被打湿的痕迹。
视觉里,是一种烟雨江南的美。
沈织意在医院门口呆站了好一会,才踏上人行道。
贺景尧今天的工作结束的早,到家时天不过刚刚落黑。
沈织意还没回来,他先陪家里的两个小家伙玩了一会,然后就去了书房处理公事。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传来动静,他知道是沈织意回来了,电脑屏幕上倒映出他勾起唇角的俊颜。
等回复完邮件,他关电脑回主卧。
卫生间没人。
阳台没人。
最后,贺景尧在卧室的飘窗上搜寻到小女人的身影。
她抱膝坐在那,下巴轻轻搭着膝盖,也不知道朝外看什么。
那略显寂寞又清瘦的背影,看得贺景尧心口一缩。
“啪!”
他按亮大灯,“怎么坐那?”
沈织意没答。
她穿着一件香芋色睡裙,很趁她的肤色。
那身影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闯入视线。
贺景尧诧异,喉结不受控制的滑动两下,他不动声色的转移注意力。
“头发也不知道吹干,沈织意,你可别妄想生病后让我照顾你!”
骂归骂,他还是拿来了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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