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你。”
沈月英没料到张兰儿会当着张彦远的面,一点面脸都不给她,脸色一白连招呼都不打,就扭头跑开了。
“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张兰儿望着沈月英的背景皱了皱眉头。
她知道张彦远示意她把人支开,是有事情同她说。所以,把沈月英打发走了,便乖巧地看着张彦远。
张彦远满意地看了张兰儿一眼,道:“你也不小了,为兄同你实话说了吧。你那伴读的妹妹沈忘心,我有意纳她为妾。”
张兰儿是个聪明人,经过张彦远的一番敲打,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事?
江羡虽然模样生得好,才华又不输给自家哥哥,但他毕竟是个没身份的人。她又已经有了婚约,不至于为他耽误自己的前程。
而沈忘心是张彦远第一个想要纳的妾,比起寻常妾室、通房,身份当然不一般。
因此,她还真不能与沈月英太过亲密了。
不过,左右也只这一年的功夫,她就要嫁到别家去了,她也没费多少心思在这上头,只与沈月英的关系,越发不如刚开始要好了。
沈月英回到自己房间里,倒没像第一那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坐在床上,呆呆地琢磨起张彦远说的话。
张兰儿当时也在场,张彦远应该不至于拿假话开玩笑。江羡生得模样再好,不过是个穷书生罢了,自己犯不着在他身上下功夫,反倒是张彦远……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他看得上沈忘心,想要纳她做妾。
她自认为哪里都不输沈忘心,又是沈忘心的亲姐妹,张彦远应该不会排斥她吧?凭什么沈忘心做得了张彦远的妾,自己就做不了?
沈忘心已经被上人命官司,她就不信这一回,那个死丫头还翻得了身!
想好了这些,沈月英美美地睡了个觉。因为心情舒坦了许多,中间还做了个美梦,第二天醒来之后,竟觉得自己比以往好看了不少。
张彦远一早便到张耀祖房里请安,伯侄两人一起用早饭。张彦远一向对张耀祖恭敬备至,站在一旁亲自伺候张耀祖喝粥。
张耀祖虽然是京官,但对饭食并没有什么要求。
不过是寻常的白粥,外加一些小菜,京城那边的口味比江州重,他已经很久没尝过家乡菜的味道了。回到江州这段时间饭量大了不少,整个人也比以前胖了些。
趁着早饭的时间,张彦远把江羡抢先一步救了沈忘心的事情说了。
张耀祖赞赏地看了眼自家侄儿,满意道:“亏你还记得伯父的教诲,这女子可以晚些救,可课业上千万不能耽搁了。你若当初便离了书院,我才该教训你一二。”
张彦远连忙道:“伯父的教诲,彦远自然铭记于心,哪有一刻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