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心就算上辈子活了二十多岁,也是家里头的小辈,从来没主持过酒席,哪里知道怎么安排?到底还是有些紧张的,拉了张翠花进门,打开衣柜愁眉苦脸地问道:“翠花婶,我从昨晚就开始想了,到底穿哪件好?”
张翠花虽然常常到沈忘心这边来,却也没见过她衣柜里的东西。如今一看,只见里头各色冬衣看得她眼花缭乱,一时间啧啧叹了起来:“哟,这得花多少银子啊!”
“翠花婶,您就别发呆了!”沈忘心催促道。
“这种大喜日子,当然是穿最鲜艳的好!”张翠花年轻时候也是个爱俏的,只可惜长得并不出众,所以打扮起来也有节制。
但沈忘心可不一样,她这种美人胚子摆在眼前,看得张翠花一阵心花怒放。她从衣柜里扒拉出一件大红褶裙,上身搭了件蜜合色暗金团花的袄子,外头一件同色罩轻纱,领上缝了白兔毛领的褙子,衬得她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
“妆盒里还有什么首饰?”张翠花一边说,一边走到妆奁前头,从里头挑了一只玉兔衔仙草的金簪子插在沈忘心发间,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
沈忘心刚换完衣服,便有人在外头催了。她理了理头发,还没来得及看一眼镜子,便提着裙角飞奔出去。
她刚到医堂门前的小道上,就看见一群人从停好的马车上下来,一个个跟在沈宣背后,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
陈先见了沈忘心眼见一亮,连忙说道:“忘心,你快过来!我远远地看着有不少人我对不上名字,你要是不来,我若叫错了人,那可就失礼了!”
沈忘心闻言朝那处一看,果然有好些个别的医堂的大夫。他们虽然和沈忘心都是点头之交,但她这次摆酒席,几乎整个余庆县能递帖子的都递了,没想到她的面子还挺大,居然大多数大夫都亲自来了。
胡大夫在余庆县杏林的地位最高,他走在人前面上略带喜色,不知在同马大夫说些什么。
沈忘心心中暗道,自从胡大夫离了吕大夫之后,真是和马大夫走得越来越近了。
她几步迎上去,脸上堆满笑容,道:“各位前辈总算来了,我在医堂已经恭后多时了!”
马大夫笑道:“沈小大夫的五味药斋第一次开张的时候悄无声息,我们不知道不来也就罢了。如今医堂重新开张,哪还有不来的道理!”
他话刚出口,旁边就有几个大夫笑道:“马大夫,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马上就要到五味药斋坐诊,与沈小大夫马上就是一家人,还抢我们的话做什么?”
“就是,好话都让你说尽了,我们哪还有话讲?”另外几人笑着附和。
沈忘心一边请几人进门,一边笑着回道:“各位还请到里头稍坐片刻,待会上了菜,我再到桌前同各位敬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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