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对家里也是如此,常领着齐少金在王妃王爷跟前刷存在感,时刻不忘提醒大家她是长孙的母亲,长孙跟一刻也离不得她这个生母,若非如此,王妃也不可能数次容忍她。
如今孩子还小,认人只是一时,跟王妃身边几年,肯定会与生母生分,方慧怎么可能答应。
那素红就更不是省油的灯了,长孙被抱走,可就显得她肚子里的重要了,这下定能引来不少关注。再者世子被打,方慧只顾着哭儿子,她可是因为哭世子差点丢了孩子,等世子好了,还能不念她的情?
闹吧,世子房里闹得凶些才如意,谢如清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你齐之远跟方慧不是恩爱有加么,不是情比金坚么,给儿子取个名还不忘带个金字,这下也让您们看看金子也未必坚,方慧迟早也要尝到苦果,齐之远迟早把自己作死。
“姑娘?”如环见她出神,唤道。
“嗯?”谢如清想得出神,下意识应了一声,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出声了,最近跟齐晏之说话说习惯了,倒是少了很多警惕。
不过也不妨事,本来就是要计划“开口”的。
“姑娘?”如环这下听得明明白白,惊呆了也乐呆了,她险些喜极而泣,“你,你真的能出声了!”
谢如清摸着喉咙,眼睛里也露出些许惊喜,她尝试着清了清嗓子,发出了些许哑哑的声音——演戏可真累,她心里一边想着。
不过她还是嘱咐如环不要说出去,计划着要加快“开口”的速度。
吃过早饭,谢如清与齐晏之一道上了街,出门前去王妃屋里打了声招呼,王妃的脸色不大好,齐之远还趴在床上半死不活,大少爷小两口却要出去玩,心里肯定会不舒服。
昨天谢如清说要买吃的,齐晏之便带她去往一家糕点铺子,进去挑了几样本店招牌,什么板栗酥桂花酿,琳琅满目样样都想吃。
“这家铺子口味偏甜,老人家味觉没那么灵,应该会喜欢。”齐晏之一边介绍,一比拿了一块给她吃,“你吃吃看。”
修长莹白的手指夹着酥软的糕点摆在她手心里,看起来非常有食欲,谢如清放到嘴边吃了一口,甜而不腻,味道十分的香。她冲齐晏之点点头,表示好吃。
齐晏之回笑,又拿了几块给她,“青山,去跟老板要碗茶。”
谢如清这边吃着,店里又进来位客人,她一瞥眼险些噎住。
“诶,是你?”方彦平见了谢如清也是一喜,“好巧啊姑娘。”
确实够巧的,没想到又遇上了,上次胭脂铺子,这回糕点铺子,不晓得他这次又是来讨谁的欢心的。
谢如清朝他点点头,主动递给他糕点吃。
齐晏之看着两人互动若有所思。
“上回你帮我选的胭脂水粉还有面膏子,我母亲都很喜欢,一直没机会遇上你跟你说声谢谢,没想到竟然真这样巧。”方彦平坐在谢如清旁边,笑呵呵接了糕点,也不拘谨,就这样一起吃起来。
谢如清看他的眼神禁不住柔和起来,像个看长大孩子的老母亲。
齐晏之看了一会儿提醒:“喝点茶,别噎着。”
方彦平真给噎了一下,他似乎才注意到旁边的齐晏之,“这位是……”
“我是齐晏之,如清的夫君。”齐晏之道。
“你就是齐晏之?”方彦平看看齐晏之再看看谢如清,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前天齐家大少爷刚成了亲,轰动京城。
但没想到新妇居然是这个姑娘。
说起来,方彦平还是齐之远的小舅子,但自从亲姐姐去世,他就再也没跟祁阳王府有过半点来往。说不恨是假的,母亲说姐姐命薄没福气,年纪轻轻就去了,可方彦平不信什么福气,他认为就是齐之远对姐姐不好。
姐姐在家里的时候多开朗一个姑娘,在家里十几年都好好的,怎么偏生到了他家没几年就病逝了呢?那齐之远不是什么好人,纨绔子弟沾花惹草,还娶了寡居的庶姐,定然是负了姐姐叫她伤心,人伤了心身体肯定会夸,姐姐就是生生熬死的!
方彦平年轻气盛,心里的怒火藏不住,脸色立刻就不好了,他站起来朝谢如清拱手,?“抱歉,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改日有缘再聚吧。”
哎!谢如清差点叫出声,她对上齐晏之的视线,意思到自己有些失态,只好收敛心神,端起茶杯喝水遮掩。
不知道当初她死后,齐家是如何跟方家交代的,她估计齐之远跟方慧肯定会说是她病死的,不过看方彦平这个样子,大概是不信的,一时也不知道是欣慰还是愧疚。
她庆幸胞弟没有被蒙蔽,但也难受母亲知道实情。
“中午吃松鼠桂鱼怎么样?”齐晏之问道。
谢如清点点头,她没有解释,齐晏之也没问,她觉得这样彼此给予空间的朋友状态挺好,比她预想中的任何夫妻关系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