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问是不是你编的,我说是,他就带人去找你。对了,太师说会讲事的小子不多,看你还算机灵的份上,让你回来。”
猫儿眼珠转了转,算是想明白了“会讲事的小子不多”是什么意思。
这是孔子和老子都没出生的时代,只有一部周礼算是教人识理。狮子王这个故事看似简单却极富深意,潘太师能在其中寻到奥妙,觉得说这事的人有可取之处也是必然的结果。毕竟说故事的人才七岁而已。
只是这种故事在春秋时期说出来难免会有点惊世骇俗的味道,以后还是少说为妙。猫儿一点也不想抢了历史人物的风光,更没有改变历史的心思。他敬畏孙子老子这些祖先,对《孙子兵法》《道德经》这些书籍怀着敬仰之心。祖国五千年的历史文明向来被他视为最大的骄傲,根本不愿这份骄傲有任何改变,自然也不希望借着得来的东西起到任何影响。
潘太师也叮嘱不要把故事讲给其他人听,连他都觉得不妥,还是少碰为妙。
“我有些怕潘太师。”猫儿附在子旅耳边说:“他很严厉。”
“我也有点怕。不过潘太师是父亲最敬重的人,父亲听了他的话才没死,还做了王,他的话咱们好好听着就是。”子旅正色道。
已经坐在楚王身边的潘崇打了一个喷嚏。
斜躺在榻上的楚王商臣一点也没见外,拿起桌边手帕递了过去:“孤觉得王后随便弄个恭桶小子给旅儿做陪读不妥,才请太师出面。只是这小狻猊的事,便这般神奇,居然能让太师也容得下恭桶小子在太子身边?事是讲的不错,听完的确还有思索之意,可他那身份实在是……”
“以小狻猊吸引太子,说的又是从仇家手里夺回正统的事。大王不觉得,那小狻猊便是未来的太子吗?这番说辞即可以让太子免于听闻大人的弯弯道道,又能让年岁尚幼的太子知晓为王必有磨难,比起在下给太子编写的事来,好了无数。光凭这点,赏恭桶小弟在太子身边也不算过分。大王您也别忘了,斗成二家的孩子去为难太子,也是恭桶小子解的围呢。说出来的事更益于太子,又敢在斗成二家的孩子前面帮着太子,这种人还是不要错过的好。”
“师傅最看好子旅,又比孤更具胆色与谋识,子旅的事师傅帮着监看,孤自然放心。”楚王叹了口气道:“只是恭桶小弟做太子陪读这事若虽让中原诸国知道,又要笑话我大楚是南蛮,什么人都能领上台了。”
周朝历来视南方为“南蛮”,周康王虽给了楚王最低的子爵位,各诸候和周王室依然将楚视为蛮夷。西周时诸侯大会让当时楚国国君做仆役的活,中原诸侯也常以“不通周礼”的说法取笑楚国,甚至不乐意与楚国往来。可以说,不被华夏诸国认可是楚国一直的痛处,历任楚王南征北讨壮大自我,也是为了楚国能获得应有的国际认可。
“我蛮夷也,不与中国之号谥。”学了一句楚王熊渠的话,潘崇笑道:“先做蛮夷便是,总不能让那些与若敖族有关联的士族孩子陪太子吧?”
严重缺人的楚王商臣点点头,还是加了一句:“若敖之事便按太师的意思办。反正我乃蛮夷,诱臣子现露反叛也不算什么事。”